九天魔尊又盯着她看了半晌,收回目光:“接下来就交给你了,知道怎么办吗?”
“您放心,我一定不负所托!”
窗子突然被掀了起来,下一秒九天魔尊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,无忧羡慕的看着,心想什么时候自己的轻功也能如此厉害。
荆斩情昏睡了两天,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眨巴着大眼瞧着他的无忧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”他虚弱的问。
“你不记得了吗?你被人打成重伤,我把你救了啊!”她无辜的睁着大眼睛回答。
荆斩情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,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,心里虽有疑惑,可看她瘦弱又单纯的样子,怎么也不像和伤他之人有关系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终于开口问道。
“无忧。”对方回答,“我爹爹大概是希望我无忧无虑吧,所以给我起名叫无忧。”
“你怎么一个人?你的家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无忧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,“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,所以……拿了你的钱,买了点吃的,还有,给你买了药。”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荆斩情看到桌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,本来听到她拿自己的钱正要生气,看到那碗药后火气又消了下去。
“没关系,我有的是钱。”摸摸背后的伤口,已经不那么疼了,于是他起身叹息道,“看你挺可怜,就先跟着我吧!”
“真的吗?”
无忧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,阳光从纸糊的窗户中透进来,让荆斩情心里也觉得温暖起来。她的笑很纯真,他默默的想。
在随后的相处中,他渐渐了解了无忧只是个流浪少女,可怜的孤儿,又几经试探,发现她几乎没有内力,这才放心下来。无忧也尽心尽力的跟在他身边,帮他打点着一切,俨然成了他的小婢女。
直到他们回了京城,荆斩情才向众人声明他会娶无忧。
后来谢晋阳也问过他,你不是最讨厌喜欢钱的女人吗,为什么还将无忧带在了身边。荆斩情看着湖中倒映出的影子,自嘲地笑道,也许是自己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如此直白的展现出她对钱的重视,总比那些假惺惺不屑一身铜臭味,到头来却还是为了几个银子的女人好得多。
往事让无忧陷入了沉思,众女眷还在对她的话议论纷纷,这些女人对别的倒没什么兴趣,只对一个姑娘家敢走夜路以及偷马这种大胆的行为连连好奇。
还来不及问什么,远处忽然一片吵嚷声,管家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赶来过来。
“少夫人!有人闯府!”
“什么人,荆府是能乱闯的地方吗!你们怎么不拦着!”常溪亭一改刚才的柔弱,厉声问起来。
“您快去看看吧,来人是一女子,我们几个粗爷们儿,唉,拦不住啊!二公子他们房门紧闭,下人们不好去通报,只得报到您这儿,那女子说是循着二公子来的!”
众人一听痴痴笑道:“你们家这老二可不是省油的灯,还有姑娘追上门来!无忧,快随你大嫂去瞧瞧!”
无忧好奇,荆斩情一直忙着做他的大事呢,从不爱和女子有什么牵扯,怎么这时跑来个?于是跟着常溪亭一起来到前院。
一个风尘仆仆的姑娘站在院子中央,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,周围一群家丁护院围着她,也阻挡不了她那饶有兴趣的目光。
“就是她!”管家指着那女子激动的对常溪亭说。
无忧和常溪亭走过去,才发现那女子虽然一身布衣满是灰尘,脸却是白净的,淡淡的眉眼长在那瘦长的瓜子脸上,一看之下非常普通,可细细观来却有别样的脱俗气质和韵味。
不得不承认,她长得倒是比自己漂亮许多。无忧心想。
“你是谁,为何硬闯荆府?”常溪亭开口问道。
那女子回过神来,一双有神的杏眼看向常溪亭:“小女子从岭南来,刚才在街口看到我的夫君骑着马过来,就跟着他一起来了。”
夫君?无忧皱皱眉头,不会又是谢晋阳在外招惹的女子吧……
“岭南?这么远的地方你是怎么过来的,你夫君又是谁?”
“我夫君姓荆,我看外边那门匾上写着荆府,他应该在这里吧。”
无忧愣住,难道是荆斩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