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安静静的看着方留年，眼中却不像张易描述的镜像那般，对本体充满敌意。</p>
他目光如炬，锐利似箭，仿佛一柄穿透了岁月长河的银刃，不仅没有随着时间被腐蚀得锈迹斑斑，反而愈发寒光凛然，要将世间一切障碍，豁然贯通。</p>
这根本不是言安，更不是方留年，可眼前人浑身上下，无论容貌，乃至元魂都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。</p>
只是眼中深处，藏了千言万语。好似经历了无数个没有黎明的黑夜，无法述说的、太多的隐秘，在深处汹涌澎湃着。</p>
他不再压抑自己的野性，拼死去酝酿着一场席卷整个时代、乃至整个世界的风暴。</p>
还未等方留年询问，言安已然开口：</p>
“看来，队长他们成功了。”</p>
话音落地，如同一颗种子落在方留年心中，极速生根发芽。</p>
方留年急忙追问道：</p>
“什么意思？什么成功了？”</p>
言安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，继续道：</p>
“抱歉，接下来我所说的话，需要你选择全部相信。”</p>
同样的语气，毫无二致的声音，但方留年却完全没有办法把眼前人看作自己。</p>
“现在，我没有时间同你解释太多，不过的确是我，指引你体内神柯，制造了一些意外，最后将你带领到这里，我也的确是镜玄仙境之主，或者说你也是。”</p>
“你是镜玄仙境之主？”</p>
仙境之主，那就意味着化神境修为，可他此前最高不过金丹修为，镜像的言安是怎么达到化神期的。</p>
还是说，他根本不是镜像，自己才是。</p>
言安点头，似乎同意了他的想法，但是又否认道：</p>
“不必妄自菲薄，他们口中的镜像与本体，其实是谬论，你我都是言安，都是活生生的人，之所以会产生敌意，是因为我的控制，这样能省去许多麻烦。”</p>
“也就是说？他们拼命杀掉的，就是他们自己。”</p>
那张易呢，他们一死一伤，还能离开镜玄仙境吗。</p>
“可以这么说，镜玄仙境其实只是一个缩影，来自一个疯子想出的疯狂计划，你心中应该也有猜测了，不是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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