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，叶老将军回渝州祭祖路过蔺州，跟你姑祖母有过一面之缘，知道皇上下的两道圣旨后，便用战功抢先向皇上求了道赐婚的圣旨，但镇国公声名鼎盛，我们又是文学世族，为了防止皇上猜忌镇国公独揽文武两系，便自从你姑祖母出嫁后，就断了往来，若非此次镇国公府已无将军撑着门户，断了皇上的猜忌，怕是此生都不得再见。”</p>
沈越泽深以为然地点头，又忍不住问道：“父亲，那苏家选择了哪道圣旨呢？”</p>
沈文轩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，平静应道：“当今皇后乃是苏家嫡系女。”</p>
马车上陷入了长长的沉默。</p>
不多时，马车停下，车外传来小厮的声音：“老爷，安乐侯府到了。”</p>
叶府大门前，霍莹华和叶阳泽等人早已站在门口恭候。只是放眼望去一片素白，让原本亲人相见的喜悦淡去。</p>
见一行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前。霍莹华和叶阳泽立刻上前，恭敬地行礼。</p>
霍莹华朗声道：“安乐侯府叶长河之妻叶霍氏携叶府众人迎沈氏族亲。”</p>
沈文轩从马车上下来，身着一袭儒雅长袍，面容和蔼。</p>
他微微颔首，回礼道：“有礼了，在下乃是沈翰林之子沈文轩，携堂弟沈文言，子沈越泽，侄女沈琬琰前来祭拜姑父。”</p>
一旁的沈文言在众人看向他时拱手行了一礼。</p>
沈越泽和沈琬琰紧随其后，沈越泽好奇地看向对面素白孝服的几人，一旁沈琬琰则端庄优雅，一举一动平和从容。</p>
几人打过招呼，一行人缓步走向灵堂，沈家的随行仆从默默跟在后面，举止得体，显见家教森严。</p>
灵堂内，沈文轩与沈文言依次上香，神情肃穆，动作一丝不苟。</p>
上完香后，众人被引至内堂。沈玉华早已端坐在主位，身旁站着宋嬷嬷和红绡。她目光柔和，远远的往门口看着。</p>
沈文轩上前一步，恭敬地行礼，“姑母，侄儿文轩携家人前来探望，望姑母安好。”</p>
沈玉华微微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，“文轩，辛苦你们了，快请坐。”她的目光转向其余几个生面孔。</p>
沈文轩出声依次介绍：“这是二叔最小的儿子文言，这是二叔的孙女琬琰，这是犬子越泽。”</p>
沈玉华看他依次介绍的人的脸上，几人也以此行礼问安。待将四人全部记下，满含笑意，“好孩子，你们一路辛苦，先坐下歇歇。”</p>
沈玉华笑着连连点头：“好好好，都好。”又指着一旁的叶家众人介绍道：“这是我大儿媳莹华，二儿媳淑华，三儿媳千雁，这是阳泽和阳嘉，是老大家的，这是思源和子明，老二家的，这是安宁，老三家的。”</p>
晚辈之间又互相问安认识了一番，众人才依次落座，奉上香茶。</p>
前面灵堂前离不开人，霍莹华和叶阳泽寒暄一番便去了前厅。</p>
沈家人的一举一动，既得体细致，又有一种随性的美感，沈玉华这才真的感受到现代书中描写的什么是真正的文学世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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