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普通女子，我武功高强，多谋善断，可以助你。”</p>
慕容修双瞳幽深目光灼灼盯着她，从她眼中看到了不服和不解。</p>
“阿笙，你忘了，昨日……我差点杀了你。”</p>
百里沐笙身子轻颤一瞬，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意，捏住他衣袖的手也缓缓缩回。</p>
垂眸看着自己轻颤的指尖。</p>
是啊。</p>
他昨日差点杀了自己！</p>
难保以后他不会因为受制于人，一念之差，选择再次杀她！</p>
沉默许久之后她头也不抬轻声问：“慕容修，你真的舍得杀我吗？”</p>
慕容修听她底气不足的询问，垂眸看她神色不明的侧脸半晌，随后缓缓侧过身去，余光却没有离开她半分。</p>
他右手负在身后，拇指缓缓摩挲中指和食指，半晌无话。</p>
舍得吗？</p>
他也不知道。</p>
一直以为自己能控制魔性收放自如，可直到昨天差点失手杀了她，便不敢再靠近她分毫。</p>
百里沐笙见他不说话，内心挣扎了许久，还是伸手又捏住了他左边衣袖的边缘，声音依旧很轻带着试探。</p>
“慕容修，倘若我说我愿意……放弃江湖自由留下来，你……”</p>
慕容修转身看着她，眉头微皱眸中有些不解，语气冷凝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打断她，“阿笙，你不该留下来！”</p>
“你已经复了仇，你的归宿应该是山野清泉，看遍万里山河，安稳潇洒的过完这一生。”</p>
百里沐笙闻言面色一白，抬眸看着他的侧脸，眼中的期待缓缓散去。</p>
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地上抽走了一半，捏着慕容修衣袖的手都有些绵软无力。</p>
她脑海中此刻只反复循环一个念头。</p>
他，不想让自己留下来……</p>
终究对他来说，自己比不上皇室公主，对他来说更有助益……</p>
她心中涌现出失望和不甘心，面上带了些心酸的强颜欢笑。</p>
“山野清泉？安稳潇洒？”手垂落回身侧，语气都带上了讥讽，轻笑出声。</p>
“我十年江湖没有一天安生，如今被困在这荣亲王府，连府门都出不去……”</p>
慕容修感受到她浑身，瞬间被无能为力的不甘和悲伤包裹时，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沉闷压抑。</p>
他内心情绪翻涌如潮，语气却是平淡如水毫无起伏。</p>
“阿笙，再等些时日，我会尽快为你铺好通往江湖自由的每一条路。”</p>
百里沐笙面色一愣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和那古井无波的双眸，后知后觉的突然腾升的恼怒将她瞬间席卷。</p>
她眉头微拧，双目一沉，抬眸看着他，笃定发问：“东方言锡让我做他的世子妃，是你让他这么做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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