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竟然！”</p>
那道黑影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，一道黑色的，散发着黑红元气的骷髅骨架出现在张凌尘眼前，只是，那副骷髅的眼眶之中，竟然存在两颗血红的眼睛。</p>
估计，这才是魔祖的真正身体吧。</p>
张凌尘仍然握着龙栩，此刻，龙栩正端端刺进那副骨架的肋骨之中。</p>
“这是什么剑？我竟然，没有见过。”</p>
魔祖像是在哭，又像是在笑，让张凌尘又生一种反胃和厌恶。</p>
“这，是归一之剑。或许，你也可以理解为，天师之剑！”</p>
“天师之剑？张道龄？我与他打了那么久，他并没有使出过这种剑来，你在骗我，你一定是在骗我！”</p>
那道黑影依旧分不清哭笑，但从其语气之中，还是能听出一种不可置信。</p>
“为何要骗你？何须去骗你？难道，你真的以为，这世间就不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？”张凌尘说着，轻蔑一笑，许是觉得此话伤害性不够强，又道：“你活了那么久，见了那么多，可到最后，才发现连天师的后脚跟都没有摸到，真是可怜，可悲啊！”</p>
“不！不！不！你不要再说了，我要杀了你，我要杀了你！”</p>
魔祖嘶声力竭呐喊起来，骤然暴怒，仿佛生了很大的气。</p>
“怎么，千年的道行，竟连我这般年纪之人的嘲弄都接受不了？但你远远不如天师，这你可得接受！”</p>
魔祖哭笑嘶喊着，却在听到张凌尘说出这句话后，停顿下来。</p>
“哼，激将法，对我没用的。”</p>
“受死吧！”</p>
哪怕龙栩还插在他的身体之中，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，猛然向后退去，龙栩从他身体中被拔出，留下一股黑色烟雾。</p>
一种仿佛能震碎人心神的声音，从虚空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，随之左右的，不仅有与先前相同的血线，还有一种能将人瞬间压碎的威压。</p>
这种威压，看不清，摸不到。</p>
这是空间被撕碎重组又撕碎时，带来的无尽恐惧，让人动弹不得，无法理解。</p>
张凌尘知道，只有领悟到了所有世间法则以后的人，才能够有这种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力量。</p>
而这种力量，根本不是他这种小小年纪之人所能够理解的，更别说与之抗衡了。</p>
但他心里，还是不怕，因为在刺出那一剑后，他对于勇气这种东西，有了更深的理解。</p>
不怕，就是因为不怕。</p>
先前钻入他身体的那些血液，此刻仍旧充斥着，让他有些憋闷的感觉。</p>
已经自伤过一次了，又何必要在乎没有结束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</p>
他同样对着空气说话，像是在回答柯骞所言，又像是自言自语。</p>
柯骞知道这个道理，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：“可他快要死了！”</p>
枯桑又吸一口，吐出一串烟圈，慢慢变大，升至半空仍未散去。</p>
“死便死了，还会有新的人到来的。只不过，你也会随他而去。左右不过是让这世间安稳，你死了，五大神力也自然聚不到一起，新的天罚也会结束，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”</p>
枯桑说着话，可也一点不影响他一口一口吸着烟锅子，说完最后一个字时，烟锅恰好熄灭。</p>
柯骞冷笑起来，他很是明白枯桑的话。</p>
于枯桑而言，他无非就是想让世间稳定，人间与天界平衡，相安无事。只要是能达到这个目的，过程怎样，谁死谁活，或许真的没有多大区别。</p>
“但是，魔祖一旦出世，世间还是会有大乱的。”柯骞再次说道。</p>
“这个，你还是放心，我会在他即将成功的那一刻，将他们都杀死的。”</p>
枯桑说着这些话时，语气显得极其冷漠。即便他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冷漠，但给柯骞的感觉，还是有所不同。</p>
“所以，这就是你带张凌尘独自前来，真正的目的所在吧，那日你看起来是在帮助张凌尘压制泓栩，让泓栩永久留在张凌尘的体内，其实暗地里，是在引魔祖出世，对吗？”</p>
“或许，我应该早一点猜到这些的。”</p>
“可你不还是没有猜到吗？”枯桑笑着说道。</p>
柯骞似乎笑了出来，这种笑，是一种很无奈的笑。</p>
“你说你没有私欲，但你压制我，压制泓栩，引出魔祖，任凭张凌尘死而不救，这真的是一种无欲吗？我看，欲望最强的，就是你吧？”</p>
“随你怎么想，我不在乎。”枯桑说着，再次去磕已经被抽完的烟叶渣子。</p>
柯骞终于不再说话，龙头摆动的同时，抽动龙尾，向着那黑暗之处飞去，企图以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张凌尘。</p>
枯桑似乎是看到了柯骞的动作，嘴角上扬，轻蔑一笑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