睱豫之吾吾兮，不如乌乌。</p>
众皆集于菀兮，尔独于枯。</p>
菀何荣且茂兮，枯招斧柯？</p>
斧柯行及兮，奈尔枯何!</p>
唱完之后，里克笑着说：“什么是菀？什么是枯？”</p>
注：1【睱豫：xia yu，悠闲逸乐，闲暇的时间】</p>
2【菀：wan，茂盛。紫菀，草本植物，边缘的小花蓝紫色，果实有毛，根和茎可以入药】</p>
优施回答说：“就拿人来说吧，他的母亲是夫人，儿子将来继承为君。本来就是根深叶茂，众鸟依托，这就是菀。如果他的母亲已死，儿子又被诽谤，祸患就将来临，根摇叶落，鸟无所栖，这就是枯啊。”</p>
说完，就出门走了。</p>
里克心中怏怏不乐，撤去宴席，起身回到书房，独自踱步在庭中，反复思虑良久。晚饭也没吃，也没熄灯就躺在床上了，辗转反侧，睡不着啊，左思右想：“优施内外都受宠，经常出入后宫。今天所唱的歌词，必然不是无心之作，他竟然还话说半句，肯定还有下句没表达完整。等天亮再去问明白吧。”</p>
可是熬到半夜，心中实在是着急，不能再忍了，就吩咐侍从：“马上秘密请优施前来说话。”</p>
优施已然知道缘故，连忙穿戴整齐，来到里克的家中。</p>
里克问道：“刚才‘菀枯’之说，我已经大致理解了，是不是说的曲沃的事（指在曲沃的世子申生）？你肯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了，跟我说说，不要对我隐瞒啊。”</p>
优施回答说：“早就想对你说了，只因为你是曲沃世子的老师，所以不敢对你直说，恐怕你会责怪我。”</p>
里克说：“你能对我说明这件事，就是让我提前避免祸患，是你爱我的表现，我怎么能够怪罪你呢？”</p>
优施就趴在里克耳边低声说：“君主已经许诺夫人，杀掉世子，扶立奚齐，是已经确定的事了。”</p>
里克说：“还能够阻止吗？”</p>
优施说：“夫人得到君主的宠爱，你是知道的；你这个中大夫得到君主的信任，你也是知道的。如今夫人主内，你中大夫主外。就是想要阻止，你能做到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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