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平日里众人都习惯了朱予焕露面,而如今朱予焕不常出现,还和宫中游乐的事情相关,众人都有些纳闷,加之朱予焕也不动声色地让女官们纵容宫人讨论,各种消息很快便四散,什么猜测都有,说得天花乱坠。</p>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朱瞻基一脑门子的官司,训斥道:“这些事情有什么好传的!市井小民,胆大包天!连天家的谣言都敢传!”</p>
他摔下的文书,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近来在京中流传的言论,无非是将朱祁镇那日被吓哭的事情刻意放大,说皇太子性情懦弱、不堪大用,又说顺德公主有意谋害太子,舞马不过是个借口,所谓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”正是如此,更有谣传皇次子之母贤妃心思歹毒,故意唆使公主和太子两方较量,以便鹬蚌相争渔人得利。</p>
王瑾见皇爷额前青筋暴起,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,接过小太监手中的茶奉上,宽慰道:“愚民无知,什么猎奇便传什么。唐宗宋祖不爱听,只爱听些真真假假的风流韵事,皇爷又何必耿耿于怀。”</p>
朱瞻基喘了一口气,接过茶水一饮而尽,道:“抓!都给朕抓起来!朕看这些并非空穴来风,恐怕是又有人刻意指使!”</p>
他心中的第一答案自然是孙家,毕竟孙家有前科,但自从被赶回邹平,孙家一直以来都安安生生的,如何再传谣言呢?</p>
王瑾也知道这一点,因此劝说道:“锦衣卫抓人,百姓面上不说,私底下只会传得更厉害。”</p>
人人都有好奇心,更不用说这谣言本就是正反都有“理”——没抓人就说明皇爷默认他们所传的都是真相,抓了人就说明皇爷心虚想要捂嘴。</p>
就算是皇帝,那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,为这些事费神实在是不值当。</p>
朱瞻基何尝不明白这一点,抬手揉着太阳穴,道:“政务本就繁忙,还有人给朕添堵……”他自觉精神不济,便让太监奉上刘渊然所炼丹药。</p>
如今虽然有内阁和司礼监,但这些也都要皇帝过目,朱瞻基自不会偷懒,只是偶尔提神的时候才吃上一粒,今日若非被这些流言气急,朱瞻基也不会突然服丹药。</p>
王瑾思索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皇爷,与其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……皇爷是万民表率,唯有天子之身才能正本清源,肃清谣言。”</p>
朱瞻基沉思片刻,微微挑眉,沉思道:“有些道理……”</p>
王瑾见他已经有所决断,便也不再多言。</p>
他们这些宫人,说话点到为止即可,一定要少说多做、谨防多说多错。</p>
朱瞻基思索片刻,道:“端午那日,摆驾文华殿,命杨士奇等人接驾,朕要亲自为太子选定未来的老师。”他说到这里语气一顿,补充道:“之后也告知太后和皇后,让太子与公主随行。”</p>
朱瞻基虽然未说明公主是谁,但王瑾怎会不知,立刻应了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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