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勾上吊，一百年，不许变。”楚斩雨的睫毛低垂，遮住了真实的眼神，看起来有点疏离，冬妮娅伸手碰了碰：“好看。”</p>
接下来，她做了一个在场两人都没想到的动作：踮起脚尖，挨上了他粉白色的嘴唇，楚斩雨意外地并不反抗，脸上却露出了不知是冷漠还是厌恶的表情。</p>
冬妮娅伸出圆润粉红的舌尖，碰了碰他的唇珠和缝隙：“一起玩吧。”</p>
“好啊。”楚斩雨顺从地张开了，“我们是好朋友，对吧。”</p>
“对。”</p>
“既然你喜欢，你可以放手去做。”</p>
冬妮娅的动作是激烈的，富有探索性，不得不夹杂着气音和砸砸的水渍声，楚斩雨却很冷漠地微微垂首看她，像看着无理取闹的熊孩子。</p>
冬妮娅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，仿佛一切理所当然……漫长的“玩”忽然结束，一条淡红色的半透明丝线悬挂在二者之间。</p>
“痛。”冬妮娅面无表情地说；楚斩雨张开嘴，吐出一截鲜血淋漓的舌头断面：“就像高度腐烂的鱼肉一样，真难吃。”</p>
血从冬妮娅的嘴里溢出来，过了一小会，被蛮力咬断的舌头才长好。</p>
还没等她发脾气，楚斩雨先发制人地说：“我们是好朋友，你的舌头这么难吃，你不应该对我这个好朋友道歉吗？”</p>
这招很管用，冬妮娅愣了愣，她低下头，小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冬妮娅把自己的眼睛送给你好不好，不要离开我。”</p>
“我要你的眼睛做什么？”</p>
“楚斩雨可以把它们摆起来放在房间里，也可以做成耳环，很好看。”</p>
“不用，我们是朋友嘛，朋友怎么忍心看朋友受伤呢？”</p>
陈清野正不知如何是好，只听见楚斩雨飞快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：“跑！随便往哪个方向跑都行！回去后记得保护好自己！”</p>
“那你呢！”陈清野惊声道。</p>
“我会活着回来的。”楚斩雨伸出手，那只手在陈清野眼里，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变异形状，这只手的主人，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陈清野的腹部。</p>
陈清野感觉自己被一座卡车顶飞了出去，目光不断向后远逝，楚斩雨和冬妮娅的身影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模糊，越来越遥远，身体的失重感也越来越强，像是从火星堕落到了外太空。</p>
“我可是科研部集大成之作，在我的用处耗尽之前，我是不会擅自死的。”楚斩雨的声音非常遥远地传来，听起来有点失真。</p>
用处？</p>
是了，如果不是因为楚斩雨太成功了，没有一个实验体能比得上他，军委和大多数人都不会因此高看他一眼，他会这么认为，也是理所应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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