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我这个当妖之始祖的前辈，倒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……”</p>
刚刚沐浴完慧风灵泽的曜清浑身散发着微弱的一层金光，好似有大功德的僧佛一般震撼人心、宝相庄严，神圣而不可侵犯。</p>
曜清闻言，微微一笑，摇头缓缓说道：</p>
“前辈，并非您咄咄逼人，这是我出于自愿的行为。”</p>
“说实话，我来到妖族之前，本来对妖族的观感很差，觉得他们都是一些粗鄙无礼、俗不可耐的蛮妖。”</p>
“直到我真正来到星元大陆之后，与众多妖族接触了解之后，才知道他们原来是那么的朴实无华，或者说返璞归真？”</p>
“待人虽然礼数不周，但是真诚且用心；行礼虽然不会，稍显笨拙和粗俗，但是他们都愿意模仿着去学习我的行礼模样。”</p>
“他们一个个的，都是未经雕琢的粗玉石块。只需要细心雕琢一番，投入自己的时间和精力，妖族的年轻一辈就能够变成一块璞玉！”</p>
“他们并不是不愿意去学习，他们只是没有这个机会。</p>
“既然他们没有机会，那么我就给他们创造、提供一个机会！”</p>
“我知道要为妖族年轻一辈全部开启文智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，但是我不怕消耗我的年岁光阴……”</p>
“就算耗费一个月、一年、十年，甚至百载千载，我都不会放弃！我曜清说到做到！”</p>
说罢，妖之始祖仿佛在曜清的双眼之中，似乎看见了有许多溢出的坚定信念。</p>
妖之始祖微微摇头，说道：</p>
“罢了……既然如此，我也就不再说你了，免得他人嫌我磨磨唧唧，这倒不像是妖之始祖的身份该有的胆气与份量。”</p>
“曜清小子，你先前问我的联盟一事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，我很愿意和人族成立联盟。”</p>
曜清听完妖之始祖说的话后，眼中似是有了光芒一般，赶忙问道：</p>
“真的么？太好了！谢谢前辈！”</p>
妖之始祖只是呵呵一笑，似乎对这种高兴的情感习以为常，反而情绪十分平淡，不见得有多大起伏。</p>
“我所言，自然是真的。”</p>
“其实自从你来到星元大陆，恰好碰见了那几个巡逻的小妖开始，我就已经在为你营造一种‘巧遇’、‘缘分’的境况了。”</p>
“不知聪慧如你，察觉到了么？”</p>
看着沦陷于困苦思考的曜清，妖之始祖笑了。</p>
“很正常，悟性还是差了一些，但已经在人族之中属于出类拔萃的那一部分了。”</p>
若是人族始祖在此，定会大吃一惊。</p>
妖之始祖自从成为“至尊”，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后，从未夸赞过除人祖以外的人族，给人祖的评价也是“顶峰”之类的称呼。</p>
“你仔细想想，带你进来的那个小妖，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话。”</p>
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，曜清闻言，略微思考，便恍然大悟。</p>
是了，那群小妖便是妖之始祖所说的“联盟愿兆”。自己一进入星元大陆，与几位妖族相谈之后，就恰巧撞见了那群小妖。</p>
再后来，那群小妖就将自己带到了妖之始祖的洞府，攀谈的时候还“恰好”谈到了妖之始祖，这又何尝不是“天意所为”呢？</p>
还有守门二号小妖，他说过大妖们进妖之始祖的洞府需要约莫一个半时辰，而自己抵达迷雾之处用了一个时辰。那小妖则更短，只是半个时辰就能到这里！</p>
修为越高的生灵，抵达此处洞府的深处的时间就越长？</p>
不对，这并不能作为妖之始祖“同意联盟”的征兆，那还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的？</p>
……</p>
对啊，是悟性！</p>
妖之始祖刚说了一句“悟性还是差了一些”，莫非正是那小妖悟性奇高，才能只耗半个时辰就拨云见日？</p>
这个猜想大概是正确的！</p>
因为那群小妖曾说过一句话，是“我这兄弟就与妖之始祖学习过一些知识，很有见识和经验”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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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多次见得妖之始祖，与其学习、得其传授知识的小妖，不正是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才有的待遇么？</p>
况且妖之始祖没有拒绝自己的到来，也没有避开自己不予见面机会，反而是将妖族之中最聪明最具悟性的年轻一辈、天骄人物之秘密暴露在自己面前，这怎么能不算是妖之始祖的意思呢！</p>
推论成立，猜测结果大概率准确，还应该进行最后的“收尾工作”……</p>
想到这里，曜清拱手问道：</p>
“前辈……我还有一事……”</p>
可还未接着说下去，就见妖之始祖打断了他：</p>
“曜清小子，言多必失，因此不必多言。你知我知，便可。”</p>
曜清几乎要跳起来，心中狂喜。</p>
妖之始祖的这番话，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！</p>
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，一字一句地问道：“前辈，您能显现真身让小生得幸窥见一面么？”</p>
“向您讨教这么久，曜清还未见到您的真容，心中有些好奇。”</p>
可许久过去，都无人回应他。</p>
曜清以为妖之始祖是对刚才那番话语感到不满，于是说道：</p>
“前辈，是曜清唐突了。一时心中起意，还望宽恕我之罪过，莫要牵连人族才是。”</p>
“唉……”</p>
迷雾之中传来一声叹息。</p>
“也罢，告诉你真相便是。”</p>
突然，曜清看见了一个妖兽缓步从迷雾中走出，通体金银光华流转，让人看不真切且眼睛刺痛，无法久视。</p>
下一刻，那妖兽忽然变成了人类。似是男子身材，面容却又不时变化着。小孩、青年、老人，男女不能确定。</p>
曜清心中惊骇万分。</p>
这……这就是妖之始祖的真容？</p>
只见妖之始祖缓缓说道：</p>
“我是天妖，应运而生，又得天之赐福。随着时间流逝，我的修为日益精进，容貌也发生了变化。”</p>
“现在的我，乃是真正的【天妖之祖】，有形却无相，似那传说中的仙神一般。”</p>
“而自从我变成这样后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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