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就是这样，我也从未在哪本古籍上看到”</p>
“有谁真的能以孱弱的人类之躯，拥有先天之体的。”</p>
“按理来说这样的存在应该都会留下赫赫威名，登圣应该也不是难事。”</p>
“但实际上，历史上没有一位圣人拥有这所谓的先天天赋。”</p>
“所以我猜测这不过是一场独自针对你的骗局。”</p>
“所谓的先天，不过都是传说，从未拥有实体。”</p>
“古往今来，几乎从未有之。”</p>
“你的记忆，真的经得起推敲么？”</p>
无面握着光剑的手微微颤抖。</p>
她不曾回答，但动作却已经暴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安。</p>
她缓缓开口，声音略有些干涩。</p>
“古来没有，难道现在就不能有么？”</p>
季牧微微摇头：“当然不是。”</p>
无面俏容清晰可见的露出了一抹疑惑，她完全猜不透季牧的想法。</p>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</p>
季牧静静的看着她，叹了口气。</p>
“我对你的记忆和存在存有疑虑，但我却并不怀疑你先天道体的身份。”</p>
“因为我自身就亲眼目睹过三位先天之灵。”</p>
正说着，季牧右手依旧放在剑柄之上，但却是缓缓摊开左掌。</p>
蝶儿的身影缓缓化作一道七彩霞光，落在了季牧手中。</p>
无面怔怔的低头看向季牧手中的蝶儿，默然良久。</p>
在蝶儿的身上，她清晰的感知到了一股同源的感觉，但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</p>
就在这时，季牧再度开口：</p>
“你身上所谓的道骨，倒是有着不少记载。”</p>
“相传其内蕴藏法则，能够增长天赋，极为玄妙”</p>
“但它跟你的先天道体完全不是一回事，不可等同。”</p>
“你曾与我说画圣将你的道骨剥离，分散各处，不让你寻回”</p>
季牧话锋一转，紧盯无面。</p>
“但那些道骨真的是你的么？”</p>
“你之前让我还给你的那一块，据说是你身上最后遗失的道骨。”</p>
“我的先生也曾于近处观摩，他在在世之时就曾告诉过我——道骨是真的。”</p>
无面刚想开口，季牧明显知道她想要说什么，紧跟着说道：</p>
“但他同时还告诫我”</p>
“这块道骨怎么用都可以，但绝不能用它替换自身的任何一处！”</p>
无面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。</p>
“当时我并不明白先生的话语，但他应该是察觉到了某些异样，只是并不确定，所以没有明言。”</p>
“现在看来，那些道骨根本就不是你的。”</p>
“先天之灵本就是大道衍化，真的需要这所谓的道骨吗？”</p>
无面猛然抬头，眸中甚至出现了一缕愤怒。</p>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！”</p>
季牧平静的扫了她一眼。</p>
“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，不是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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