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圣轻叹一声：</p>
“到极限了么”</p>
但就在这时。</p>
一道轻微的声响突然在他身后响起，伴随着一句律令般的话语。</p>
“思无邪！”</p>
像是言出法随。</p>
伴随三字律令传出。</p>
增长天王的宝剑竟是肉眼可见的扭曲变形，最后直接在书圣眼前崩解成无数光点，消散天际。</p>
这一剑奔着杀人而来，所杀的还是集万民信仰之力在身的书圣，自当归属于“邪”！</p>
仅此一句，便是将其彻底禁止！</p>
突然的变故令群仙的攻击都为之一顿。</p>
增长天王更是瞪圆了眼睛。</p>
就在此时，一道布衣男子站在了书圣的身前，口颂律令，言出法随，为他拦下了十数道带着毁灭波动的仙法。</p>
一时光点如雾，散落人间。</p>
镇海关上，各宗修士都为之惊异。</p>
无为观聚拢之地，李寒衣听到身旁的师姐怔然自语道：</p>
“学宫大师兄”</p>
“竟然早就踏过了那一步吗？”</p>
张之琳所言非虚。</p>
言渊此刻散发的波动，正是实打实的圣阶！</p>
书圣没有露出什么惊喜之色，反而因为言渊的出现而眉头一皱。</p>
只是他刚想说话，却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萃萃的声响。</p>
一回头。</p>
除了季牧这位书童之外。</p>
自己教出的七十二位亲传弟子，一个不少，全都站在了自己身后！</p>
书圣愣了一下，但随之神情就是一急，当即怒斥道：</p>
“你们都下来干什么？！”</p>
“送死？！”</p>
“是想让学宫断代不成？！”</p>
堂堂道字堂君子，个个都是一方大能，此际却都是神色闪躲，不敢与此刻的书圣对视。</p>
就在这时，言渊在又击散几道术法后，向书圣躬身一礼，恭敬道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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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学宫的未来，有小师弟一人足矣。”</p>
“你”</p>
书圣伸手指了指言渊，为之气结。</p>
方才能影响甚至一言崩断南天王的宝剑。</p>
书圣明白言渊的境界实力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，甚至可能不弱于自己。</p>
这个在外界声名不显的大弟子，十分善于藏拙。</p>
但自己这个做先生的。</p>
自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。</p>
早在十年前，书圣就已经看不清言渊的境界了。</p>
他虽然一直在悟道崖，从未下山。</p>
但书圣曾经感觉到</p>
泰山上有一股极为玄妙的气息踏出过学宫领地。</p>
但也只察觉过一次。</p>
往后就再寻不到踪迹了。</p>
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。</p>
那时书圣就明白。</p>
自己这位大弟子，很早之前，就已经踏入了无数修行者望而却步的圣境。</p>
只不过相比于其他入圣后就开宗立派、自立门户的绝大多数圣人，言渊却从来没有显露过他的实力，一直封存了十年之久。</p>
唯一的一次，就是现在！</p>
正是因为知道，书圣才会如此着急。</p>
好端端的，你跑出来干什么？</p>
自己什么境界不知道吗？</p>
一剑斩落漫天云气，书圣凝望言渊，叹了口气。</p>
“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</p>
“但既然能藏起来，为什么要出来？”</p>
话语间，书圣神色已经带上了一分严厉。</p>
“带你的师弟们走！”</p>
“老夫这里不需要你们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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