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吧。”</p>
云渚神色一紧，刚想说什么，就对上了兵圣那一双不容置疑的目光，到嘴边的话语一瞬间咽了回去。</p>
“属下遵命！”</p>
月影小剑仙或许敢违逆唐圣宗的命令，但在军营之中，绝对无此先例。</p>
将令如山！</p>
兵圣当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，但没有必要。</p>
他可以死，但不能搭上这么好的一支军队。</p>
他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，让剩下的唐军去抵挡一瞬，他借助这个机会逃跑。</p>
身为圣人，保命手段自然不少，没了拖累，逃出生天的概率还是蛮大的。</p>
但他没那个脸。</p>
兵圣，也是兵。</p>
不能拿着所有荣耀，却只看着别人陷阵。</p>
战场上，豁出性命，难道不是常态？</p>
虽然这次可能真的难以善了了。</p>
但兵圣相信，只要有那个年轻人在，就算大唐没有他，也一样能迈入盛世。</p>
而他现在能做的，就是给对方多留一些底子。</p>
让那一日到来的不用那么艰难。</p>
此刻，天上的掌印已然凝聚成型，兵圣再没有看向云渚，只是缓缓抬步，留给三军一个并不是那么坚挺的背影。</p>
“走。”</p>
平淡的字眼缓缓回荡。</p>
既是军令，亦是送别。</p>
云渚握紧双拳，眼眶通红，但他知道不能耽搁大将军为他们换来的时间。</p>
他面向三军，声嘶力竭的怒吼道：</p>
“每人背上一个不能动的，走！”</p>
“谁敢回头，老子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！”</p>
没有兵圣带着他们，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。</p>
但好在这些甲士也都具备修为，各自御空下，很快就消失在了掌印阴影的笼罩区域。</p>
而玉皇似乎对他们没有兴趣，也没有动手去拦。</p>
他想杀的，就只是兵圣一个。</p>
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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