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叔。”</p>
“别玩了，来客人了。”</p>
香草习以为常，平静道。</p>
“呃呃呃！”</p>
上吊老者那已经完全翻白的眼睛，忽然转动，露出了两个黑眼仁，随即他的手动了，在衣服内摸索了一阵，取出一把剪刀，一反手，剪断了上吊绳。</p>
噗通！</p>
他直接掉在了正下方的大铁锅中，而铁锅下方架着燃烧的木柴，锅内的清水沸腾，他又开始铁锅炖自己。</p>
程乞看的眼角抽动，“难道是我太没见识了？这莫非是某种我从没见过的极限养生？”</p>
“我踏马真是个废物。”</p>
只见那老者在沸水中仰天长叹，“我连干死自己都做不到。”</p>
“你们聊，我先走了。”</p>
香草打了声招呼，转身离开了。</p>
程乞面色平静，寻了一个破旧的板凳，缓缓坐下，开始打量洞内的陈设。</p>
这里非常混乱，拥有各种破旧的杂物。</p>
洞穴深处一个微微歪斜的工作台，上方有用岩石雕刻成的试管，还有一个仿佛用铁渣烧制成的坩埚，还有一些木质的镊子，唯一像样的，是一个玻璃材质的酒精灯。</p>
但这些物品上都落满了灰尘，应当是好久都没有用过了。</p>
程乞转动眼珠，又看向废水中的老者。</p>
他的语调中充满了痛苦，但显然不是因为滚烫的造成的，反而像是一种内心的崩溃。</p>
程乞微微侧了侧头，视线越过老者的肩头，看向他面容。</p>
可以说是非常丑陋和恐怖，不是天生的长相，而是被泼了硫酸之类的东西，造成的毁容，脸上大坑内布满小坑，旧疤上盖新疤。</p>
“哎呀不好！”</p>
却见铁锅中的老者忽然一声惊呼，“人有三急，我忍住自缢和水煮，却忍不住屙屎！我要上厕所！”</p>
哗啦一声，老者从铁锅中站起。</p>
程乞瞳孔微缩，看着他的身体，他的手腕和肚皮露在外边，也是布满伤痕，但并不是水煮造成，刚刚的水煮，只是让他的皮肤微微发红。</p>
“纸！”</p>
“纸！”</p>
老者跳出铁锅，一手捂着屁股，一手在屋内的杂物中疯狂翻找，异常迫切，犹如滚地陀螺。</p>
“小兄弟有纸吗！”</p>
程乞摇了摇头。</p>
“唉我去，不行了啊！”</p>
“吆吼，找到了！”</p>
却见老者在一堆破木板中翻到了个破旧日记本，连忙打开，咔嚓咔嚓连撕七八页，而后把那日记本随便一丢，攥着纸团，捂着屁股跑出了洞口。</p>
程乞起身，拾起日记本。</p>
却见日记本的表面上，写着五个大字，但前三个大字已经被人用小刀划烂，纸张都被穿透，完全看不是什么字，只有后两个字清晰——日记。</p>
“某某某日记？”</p>
程乞翻动日记本，却见至少有半本日记被撕掉，应当是之前，被老者用来擦屁股了。</p>
程乞翻到了一页只有半张纸的日记。</p>
‘2号药剂’</p>
‘基因提升成功率23’</p>
除了这几个字样，其他内容被斜斜撕掉了，恐怕也是因为着急擦屁股的原因。</p>
“23的成功率，跟我曾经合成的【特级黑市基因药剂】，是完全重合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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