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喝药是为了不让皇帝派来盯着我的人怀疑我。眼看着北齐的人就要到了,皇帝的人也会跟着到,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恢复得太快。”萧钰解释道。
虽然在陈洁儿看来,萧钰的话实际上就只说了一个开头,但陈洁儿知道,这其实就够了。
因为萧钰身份的特殊性,他能和她说这个,其实就已经足够信任她了。
毕竟通过萧钰说的这些,只需要加以联想,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这种事他不该乱说,哪怕烂在心里,也不能和不信任的人提起。
毕竟如果在他对面的人是被派到他身边的眼线,那他就完蛋了。
而他作为一个身处风暴中心的人,就应该对身边的人处处提防,时刻保持警惕。
像这样的人,自己本身就应该是铜墙铁壁,是不能被允许有软肋的。
“好吧,你的理由成立,我就不再问了。”
“嗯?就这样,你就被我说服了?”萧钰好奇地看着她。
“是啊?不然呢?我难不成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?”
“通常来说,应该是这样的吧?”
陈洁儿摇了摇头说:“算了。而且就算我追问,你就能据实已告?”
“嗯……”萧钰拖了个长音,“也许呢?”
“算了吧。你现在是个病人,我没必要非得跟你较真儿。反正我就是想说,这些伤病都是在你身上,也许你之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,但这毕竟不是在战场上,你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。”
“但我倒是恨不得自己能在战场上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战场上,我直面的是那些冷冰冰的武器,反而安心,至少我能看到那些东西,知道该如何应对。但是现在……”萧钰苦笑,“所有斗争都在暗中进行,没有一件事是摆上台面的。背地里勾心斗角、阴谋算计,这更可怕,不是吗?”
听萧钰这么说,陈洁儿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“你说的对,这样的阴险小人防不胜防,确实更可怕。我们虽然不耻和这些小人为伍,但也不得不为了自保去应付他们。你确实很辛苦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陈洁儿一边说着,一边像是哄小孩一样拍了拍萧钰的肩膀。
“大概也只有你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。”萧钰轻叹,“以前我母妃会这样轻轻拍着我,哄着我。后来……已经许久没人这样对我了。”
“虽然如此,但我也不是你的母亲,你可得搞清楚,不要把你对母亲的依赖转移到我身上啊。”陈洁儿玩笑似的说,“我年纪轻轻的,可不接受这种平白无故的辈分增长。好歹我也是个小姑娘,要是被你当做母亲一样依赖,那我也太吃亏了!”
“你放心,这我肯定能分得清。”
陈洁儿又摸了摸萧钰的额头,确定一下他的温度。
“不得不说,你这药虽然狠了点,但确实一点实际用途都没有。你身上的温度还是很高,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,我真怕把你的脑子给烧糊涂。”
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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