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哥最近忙着做生意,每天很晚才回家。老太太很心疼他,还让周婆婆给他做了不少滋补的东西。”钱国义冷哼一声说,“我每天读书写字,我也很辛苦,可是老太太从来都不这么关心我!”
陈洁儿听着这话只觉得想吐。
人家大伯父每天起早贪黑,奔波在外,为的是这个家。她这个公公每天做的是什么事?在外面和不少女人露水情缘,还留下了不少子女……
老太太要是能心疼这样的人,那只能说明老太太的脑子糊涂了。
“您总不能让我在大伯的饭菜里下药吧?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钱国义为难了起来。
陈洁儿觉得钱国义接下来要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,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犹豫。
“您要是觉得不好说,不然还是别说了。您觉得不好说的事,我恐怕更是不好做。既然您说了,我也未必能做,那还不如不说呢。”
“不,这件事你一定能做!也只有你能帮我!”
“那您就直接说。”
“听说我那个大哥,为了不让咱们二房多分到钱,想要挑拨我和家里的关系。他这几天起早贪黑的出门,就是去搜集我的证据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洁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结果就只听到这个,多少有点失望。
“这样啊……您是怎么知道的?说不定是误会呢?”
“不可能是误会!小陶跟我说有人去找过她,一直在问我和她的事!我也问过碧萝了,也有人去找过她!还有人找她问孩子的事!”
“您说的这个小陶和碧萝……都是什么人啊?”
陈洁儿大概心里有数了,就是明知故问。
钱国义心虚地说:“她们,他们是我的红颜知己。”
“哦……”陈洁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。
钱国义着急地解释:“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我已经许久没再出去和别人……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惊讶,但这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做的事,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,我也在悔改。”
钱国义说这都是他年轻时欠的风流债,不过她觉得可不一定,说不定都是些年轻的姑娘呢。
“我跟你说的这些,你千万不要去和刘氏说。虽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,但是刘氏那个人也知道……她情绪很不好,如果让她知道,她肯定会跟我没完没了地闹,没办法消停的。”
陈洁儿轻笑一声说:“要我说,您当时做都做了,还会怕您的妻子吗?您当初能做这种事,恐怕就是不怕的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其实我就是因为太害怕她,所以才出去找慰藉。刘氏那个人太强势了,就是个母老虎,换成谁也没办法长久忍受。但她毕竟是我的发妻,我又能怎么样呢?只能强忍着继续和她在一起,但这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所以比起家里的脾气不好的妻子,您还是更喜欢找那些年轻姑娘寻欢作乐。”陈洁儿点头,“那既然您做的出来,现在真就不该害怕的。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,做的时候不顾后果,只想着快乐,现在事到临头开始抓瞎,又能有什么用呢?”
“我知道,我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现在我们该想的是如何解决问题,对吧?”
“您该想的是您自己怎么解决问题,不是我们……我一个做儿媳妇的,哪儿有这通天的本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