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您真的不介意您的丈夫……”
“王爷!”刘氏大声打断了萧钰,“您说的这些话根本毫无证据。我的丈夫已经说了,这只是一个误会,是您突然闯入,刚好看见而已。如果您不来,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发生。所以这问题不在我的丈夫身上,而在您自己身上。”
“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能这样为自己的丈夫开脱,而且还是在你丈夫不忠的情况下。”
“王爷,您还年轻,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您的长辈。有的事因为您太年轻,所以不能理解,倒也正常。但是如果只是因为您自己不理解,就这样断案,那可就不妥了。”
“好,您可以不在意,那您的儿媳妇呢?她刚才受到的惊吓怎么说?还有,她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这又是因为什么?如果您的丈夫只是醉酒,走错了地方,那他为什么还要用迷香?”
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。
哪怕刘氏刚才林氏编出来的理由都能被人相信,但是这明摆着的迷香又该怎么解释?
刘氏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误会,可迷香的问题始终没办法解释。
刘氏愤恨地瞪了钱国义一眼。
“我根本就没用什么迷香!这件事跟我没关系。说不定是她自己生病了……对,一定是她生病了,所以现在才没精神,动不了……不能因为她生病,就说是我给她下药了吧?”
“好,既然您这么说,那我现在就去外面找个大夫来给她诊断,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。”
萧钰转身就走,刘氏见状不好,马上冲到门口,把门堵上。
“这深更半夜,大夫们也早就休息了。”
“无妨,我就去挨家挨户敲门,多给他们点钱,总会有愿意跟我过来的。”
“王爷!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?就为了这个丫头?你和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?你为什么非得帮她说话?”
“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。不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,我认不认识她,今天让我撞见了这样的事,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”萧钰态度坚定地说。
“在我看来,您这就是在多管闲事罢了。这都是钱家的事,我们自己会处理,您虽然是王爷,但也始终是个外人。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您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?”
迷香的事确实解释不清了。刘氏也很清楚这一点。
一旦萧钰去把大夫找来,大夫就会直接了当地确认陈洁儿就是中了迷香,这件事也必定会闹到老太太那去,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。
刘氏还是本着想把事情压下来的原则,刚才她的态度很强硬,现在眼看着有解释不了的东西,她强硬的态度也只能暂时压下来。
“您是想让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?”
“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。你放心,洁儿在我们这,我必定会护她周全。她是我的儿媳妇,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,我当然不会伤害她。我可以保证,我一定会保护她,让她在我这平安无事。”
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,那现在呢?”
“王爷,你是个外人,过两天你就走了,这里的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。但是洁儿就不一样了,她是我的儿媳妇,她这辈子都得在钱家生活。如果你把这件事闹大,对你来说,你只是做了一件正义的事,但是对她的影响却是极大的。如果您不想害了她,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我不认同您的说法。”
“为什么不认同?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这种事有第一次,就还会有第二次。他会瞒着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,不让你发现。而且经过今天,你们或许都会把陈姑娘视为眼中钉,因为她知道那些对你们不利的事。你们会随时担心她把这些说出去,告到老太太那,所以更不会给她好脸色?看,更会限制她的自由,不是吗?”
“您想多了。我们怎么可能限制她的自由?这孩子那么激灵,她不把我们算计了就不错了,我们可不敢对她如何。”
萧钰的态度也很强硬,不过和刘氏不同的是,萧钰虽然自己有自己的想法,但他还是很顾虑陈洁儿的感受。
萧钰走到床边问她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
陈洁儿摇了摇头说:“没力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