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你知道了?除了你没有人会忘记封下面。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!”姜芷夏梗着脖子,硬是不承认自己有问题,“也许那人也是这一次才想起来要封的。”
谢泽之见她强辩,笑意更深。
姜芷夏跟着他什么都学,就是不爱学法术和抄经。抄经太枯燥,而法术在她眼里跟戏法一样没用。有施法那功夫,她早就一刀砍上去了,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。
要不是后来谢泽之总在她生气的时候用定身咒定住她,让她无法反抗。她根本意识不到法术的重要性。
“还笑!”她瞪了他一眼。
“不笑了。”谢泽之上前将她拥入怀中,长舒一口气,问道:“知道吗?我很想你。”
“真君大人,我们从分开到再见面都没超过三个时辰!”
“三个时辰,我就说怎么这么久……”他在她脖颈处轻蹭,随后吻了上去。
他没说谎,他是真的觉得久。
算起来他们两人前天才这样那样,本该“新婚燕尔”、腻歪在一起,结果从那天中午到现在一刻也没闲下来。
他这颗老成的少男之心属实接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反差,此时得了空闲,他自然不再收敛情绪。
“嘶……轻点!”姜芷夏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但她微微侧头,方便他的行事,“好奇怪啊,真君大人。”
“有什么奇怪的?”
“你是怎么做到胡思乱想的时候又能干正经事的?”
她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能“一心二用”。同样是吵架,怎么她就整个月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想那件事,而他就能把事情做完之后才来找她,还能留意别的神仙的灵气。
“你可别告诉我是男女之别啊,我是不会认这种事情的。”
“这个和男女倒还真没关系。”他抬头望着她,认真道:“我比你有经验,所以应对起来相对容易些。”
“有经验?”姜芷夏眯着眼睛审视他,“跟谁的经验?”
“你说谁!?”谢泽之爱死了她这副酸溜溜的模样,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“跟那个没良心的掌门!”
他经历的患得患失比姜芷夏严重百倍。那时姜芷夏离开他的道场回到灵清,他一时之间很难适应,每日什么事都做不了,想她又不敢见她。他怕他忍不住会把她带回来。
这种心情他不知道对谁说,终是变成了心病。在道童的提醒下,他才知道他产生了幻象,总是对着空气说话。
束手无策的他向天帝告假休息了一段时间,好不容易恢复过来,姜芷夏跑过来告诉他她喜欢上了季宸。
在两番沉痛的打击下,他才逐渐学会了一边心痛难过,一边做好自己的事情。
不过这些事他自己知道,却永远不会告诉姜芷夏。他怕会给她带来心理负担,只是用绵长的吻替代千言万语。
末了,他抱着她控诉道:“我都是慢慢调整自己。哪像你,虽然一个月什么都没干,但却把事情做绝。到手的夫君你说不要就不要。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狠心的女人?”
“那……我也是第一次跟喜欢的人吵架嘛。”她轻抚着他的背示以安慰,但嘴上还是为自己抱不平,“谁能知道男女之情的影响这么大。《牡丹亭》里说‘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’。
以前以为是夸张,现在有些感觉了。”
“所以呀,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沟通。”谢泽之引导着她,“虽然我们很了解对方,但还是要表达才能解决问题是不是?”
“那是谁先不说话的?!”
“是我。”他坦诚认错,“我以后绝不瞒着你我心里的想法,好吗?但你也不能再说不要我的话。”
姜芷夏点头,觉得谢泽之将她搂的更紧了。
沉默半晌,她突然试探性地在他耳边问道:“我有些好奇,你老实告诉我,你那天晚上……什么感觉?”
“啊?啊!”他松开她将脸转向一边。姜芷夏望着他通红的耳朵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害羞什么,他私下里明明放开得难以言喻。
就在她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,谢泽之结结巴巴地开口道:“感觉很踏、踏实,幸福、嗯,对!幸福……然、然后想、想哭……流眼泪……”
姜芷夏:???哭什么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