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平首先捞出深红色的心脏。</p>
“唐崇，剩下之人中最年轻的，脏腑还算干净，肉虽称不得嫩，却也还美味。”</p>
王守平拿起菜刀，开始将心脏切成薄片。</p>
朱九阴与齐庆疾，俱是面色平静看着忙碌的王守平，一人一蛇谁也没出言打扰。</p>
切完心脏后，王守平突然一拍额头。</p>
“他娘的，顺序搞错了，应该先弄炖菜的。”</p>
放下菜刀，王守平从一口黄铜盆里，捞出一只手掌。</p>
“比不得熊掌，却另有一番滋味。”</p>
“关键之处在于，这个唐崇死去的爹还是位地主，虽说落魄了，可这王八蛋别说种地，连锄头都没摸过。”</p>
“且从不抽旱烟，手掌比之大多数女人都要细腻。”</p>
言罢，王守平拿着手掌去了灶台。</p>
并非灶屋灶台，而是院墙下垒砌没多久的一口新灶台。</p>
先用炭火燎烧掉手掌上的绒毛、汗毛，等将表皮燎烧出焦黑来，便打一盆水，冷热掺杂，用菜刀刮去焦黑。</p>
再起锅添水，干净手掌冷水下锅，倒上一点米酒，加上葱姜八角花椒。</p>
接下来，祛除手掌血腥味后，再起锅添油。</p>
等油烧热，将手掌炸一下。</p>
最后的步骤，便是用冰糖炒出糖色，加上沸水，放入炸好的手掌，一干香料等，盖上锅盖，静待软烂。</p>
盐巴可不能急着放，否则肉会很老很柴。</p>
先大火熬煮沸腾，转而小火慢炖，让香料味彻底浸透手掌。</p>
最后起锅时再转大火收浓汤汁。</p>
朱九阴与齐庆疾等了快一个时辰，一桌酒菜终于做好。</p>
炖人掌，叫红烧人掌也行。</p>
爆炒脏片，凉拌肝，脾则用山药炖成了汤，特别香。</p>
还有满满一盆水煮肉片，看上去就火辣，最后还用热油烧着干辣椒段和花椒粒一泼，味道相当刺激。</p>
“两位前辈，请入座。”</p>
等一人一蛇于四方木桌两边落座后，王守平微笑着捧起酒坛，倒了满满三大碗清冽高粱酒。</p>
“来，两位前辈，走一个。”</p>
三只酒碗碰在一起，酒液摇晃。</p>
王守平与一人一蛇，俱是一饮而尽。</p>
“爽！”</p>
重重将酒碗砸在桌面，王守平一手筷子，一手大白馒头，狼吞虎咽。</p>
朱九阴：“什么味？”</p>
王守平：“很香，比什么猪肉羊肉牛肉狗肉，香上一百倍一千倍。”</p>
“保准前辈尝一口后，余生必将念念不忘。”</p>
齐庆疾：“动机！”</p>
“你的杀人动机，究竟是什么？我很想知道！”</p>
“唉~”</p>
王守平轻叹一口气，“说来话长。”</p>
朱九阴眉头微蹙：“你不想说？”</p>
王守平点点头，“确实……不想说。”</p>
“可我见两位前辈，如一粒蜉蝣见青天。”</p>
“我没有选择。”</p>
朱九阴：“那就说吧。”</p>
王守平一边吃着，一边开口道：“两位前辈当真生了两颗七窍玲珑心。”</p>
“衙署那么多差役，还有那么多所谓神探，也就只有两位前辈接近了真相。”</p>
“我娘……是妓~”王守平如是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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