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左举起手，上面沾满了小宝淡黄色的毛发。小左愣住了，看着自己的手，鼻尖不停地颤动。</p>
一瞬间，小左的眼泪滑下来了，一颗接着一颗，像不成串的珍珠，像抓不住的流水。</p>
小左静悄悄地哭着，她试图抱着小宝站起身子，但她却在一秒钟后重重地摔在了轮椅上。</p>
忘了，忘了，认识小宝没多久她就残疾了，她还以为自己是年轻的自己呢。</p>
小左的啜泣声越来越大，可她却咬住下唇，极力压制住哭声。</p>
“小宝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没带你过上什么好日子。”小左一抹眼泪，“我把你埋在你最喜欢的银杏树下吧，好不好？”</p>
小左的眼泪停下了，她郑重地用毛毯把小宝盖好，一步步滑动轮椅，直到身上再也没有光。</p>
“停。”</p>
童梦拍拍脸，“谢谢导演。”</p>
朱琳先开口了，她问童梦，“你的手是怎么处理的？”</p>
“拿皮筋绑的，这招还是我老师孙之术教我的，对我很有帮助。”</p>
“呀，老孙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，怎么不带我们见见？”明英笑道：“你老师成天窝在家里干嘛呢？”</p>
“老师她每天养狗种花，但最近天气太冷了，她不爱动弹，原本还说等开春领我出来看您几位演戏呢。”</p>
童梦的态度很坦荡，毕竟孙之术确实是她的老师，不管她想不想攀关系，这铁一般的事实都在这里摆着呢。</p>
再说了，这几位老师也不会因为孙之术的关系就对她“网开一面”啊。</p>
“你有心了，”朱琳夸她，“细节处理还可以，但舞台经验略显不足，比如刚才，你不应该退到那个位置，因为在舞台上”</p>
童梦毕恭毕敬地听着，在心里记下朱琳老师的每一句话。</p>
等朱琳说完后，饶红玉开口了，“你主职是电影演员啊，能跟着巡演吗？尤其是你的伤还没恢复，再加上你又太年轻了，扮老的话不能确定效果。”</p>
童梦立马表态，“我可以跟着剧团巡演的，我的伤也不要紧，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。如果导演您对其她问题有疑问，不如明天我化上老年妆再来一趟。”</p>
童梦的心思完全不掩饰，饶红玉本来是推拒、再考察一下的意思，谁知道童梦一番春秋笔法，臭不要脸的变成“化上老年妆再来一次了”。</p>
这打蛇上棍的能力，真跟小左一模一样。</p>
朱琳噗嗤一乐，“导演，您怎么说？”</p>
饶红玉沉吟片刻，“那你明儿个再带妆来一次吧。”</p>
童梦面上一喜，“谢谢导演，那咱们明天见！”</p>
不管怎么说，的，不能这么有规律啊。”</p>
到了晚上六点多钟，面对第不知道多少个妆面，童梦终于点头肯定，“就这个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