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练得头晕，眼皮子抽筋。”</p>
这是经过高强度练习后，眼球韧带疲劳的征兆。</p>
第二天，童梦前去拍摄巧克力广告，这可是奥黛丽赫本都接过的品牌。</p>
“悦享时刻，纵享丝滑！”</p>
童梦咽下巧克力，笑着朝镜头说。</p>
“好的，卡！收工！”</p>
广告拍完，童梦苦着脸和鱼采柳说，“最近一个月我都不想吃巧克力了。”</p>
下午，去郭书英家练功。</p>
没成想，跟着丛云踢了五百次腿后，童梦差点儿跪了！</p>
“还没完呢，来这边儿来。”</p>
郭书英金口一开，童梦大汗淋漓腿打颤儿地过去了。</p>
“过来拿顶吧。”</p>
拿顶即是俗称的倒立。</p>
童梦会倒立，但她不会倒三分钟起步的立。</p>
腿解放了，胳膊开始打哆嗦了。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淌，童梦像洗过一次澡似的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干地方。</p>
“师傅”</p>
童梦说话都快说不出来了，感觉眼前直冒火星。</p>
“这就不行了？这才哪儿到哪儿啊？就剩最后一分钟了，你能不能坚持？”</p>
童梦没说话，因为压根儿没劲儿说话了。</p>
胳膊抖的像筛子，全身的重量都在压在上面。不知不觉中，童梦的眼泪哗哗掉，但她还以为那是汗呢。</p>
“三，二，一。成了，下来吧！”</p>
这句话简直简直是天籁之音，童梦哐当一下就从墙上下来了，像只狗似的喘气。</p>
叶雨婷心疼坏了，赶紧用毛巾给她擦汗擦眼泪。</p>
童梦累得嘴都合不拢了，结果丛云笑着说，“师妹，这才哪到哪啊。”</p>
没错，童梦拜师晚，所以她是师妹。</p>
郭书英不让叶雨婷给童梦擦汗，“像什么样子！不许把明星那副做派拿到我这里来！”</p>
叶雨婷只好回去坐着，看着童梦一点一点爬起来。</p>
“是，师傅说得对，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当晚，童梦是被叶雨婷和鱼采柳轮流背回去的。</p>
晚上睡觉前，俞凌霄打来电话，问童梦，“还练不练？其实你没必要吃这个苦，你已经够好了。”</p>
童梦气若游丝，但还是说道：“练，必须练，这么练有好处。”</p>
童梦不想当用配音的演员，也不想当用替身的演员。</p>
俞凌霄没在劝，只说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</p>
挂了电话，俞凌霄看着桌上的报纸——</p>
《小花童梦被京剧大家训到不会走路，面白如鬼，这是为哪般？》</p>
“为哪般？”</p>
叶雨婷也问了童梦这个问题。</p>
“为了演到老，为了演得好。”</p>
仅此而已，付出再多也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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