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达莫老家的时候，莫老还在吃早饭。</p>
九点钟的早饭，对于老年人来说，有些太晚了。</p>
秦晏把手里的礼品放在桌下，语气好奇：“莫爷爷怎么这个时间吃早饭？”</p>
他口中的莫爷爷，穿着寻常的衬衫，下身一条作战裤和老布鞋。</p>
衣着搭配全是随意，没有任何多余的考虑。</p>
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。</p>
莫老哈哈一笑：“昨夜找老天爷偷了几个小时，今早就起晚了。”</p>
起晚了，早饭自然也就吃得晚了。</p>
莫老已经九十多岁，到了他这个年纪，做任何事都像是找老天爷偷来的。</p>
也没人敢说他熬夜不对，只能在下次提醒他早点休息。</p>
秦晏笑得无奈：“莫爷爷，您别把护士和警卫吓到。”</p>
“这有什么，年轻的时候，急行军三天三夜都没事。”莫老摆摆手：“也就现在老了，只能偶尔偷几个小时。”</p>
言欢插不上话。</p>
睡大觉对于她来说，比天还要重要。</p>
所以她不理解，也不加入。</p>
“这就是言欢吧，来来来，让爷爷看看。”</p>
莫老没有再聊过去的事，他亲切地对着言欢招招手，示意言欢坐在他的身边。</p>
对于帮过自己的人，言欢向来报以善意。</p>
她乖乖地在莫老旁边坐下。</p>
秦晏则是坐在了莫老的另一边。</p>
莫老看着言欢，高兴地点了点头。</p>
“说起来，以前月清怀孩子的时候，我还说新时代了，再搞指腹为婚那一套，实在是太迂腐。”</p>
“没想到啊，你俩结果还是在一起了。”</p>
“言欢丫头有本事，像虞家的种！”</p>
来之前言欢已经被美食封过口。</p>
今天无论莫老怎么提沈家和虞家，她都会当做耳旁风。</p>
对于莫老的别样夸奖，她只是笑。</p>
“你们俩孩子好好处，哪里不得意了，就找爷爷。”</p>
莫老拍拍秦晏的肩膀，有些怅然：“要是老童和老虞，能看到这么优秀的孙辈，怕是会笑成傻子。”</p>
“莫爷爷的眼睛，就是他们的眼睛。”秦晏语气真诚的说：“莫爷爷能看到，他们也能看到的。”</p>
“好，好，好！”</p>
如此舒心的话语，让莫老笑弯了眼睛。</p>
他把桌上的水果推给言欢，转头看向秦晏。</p>
“小晏啊，吃过早饭了没，陪着老头子我吃两口？”</p>
老人看小辈，图的就是个热闹。</p>
“吃过了。”言欢代替秦晏回答：“他说他最近不吃精制碳水，要不我陪你吃吧。”</p>
她没想着帮秦晏挡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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