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日夜。</p>
“您过来,坐上去看看。”</p>
江月寒娇媚诱惑的拉扯叶尘渊双手,一把按着他坐到逍遥椅上。</p>
“嗯?”</p>
坐在椅子上的叶尘渊还显得有些迷茫,清澈的眸光含着两分诧异。</p>
“吱吱……”</p>
下一刻,他稍稍用力向后仰倒,这逍遥椅就自己慢慢摇摆起来,躺着休息,真是惬意啊。</p>
“月寒,你,你,这……这是……”</p>
忽然,他意识到了什么,俊美精致的脸逐渐紧绷,削薄的唇瓣也轻轻抿住,耳后还浮起—抹可疑的暗红。</p>
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古怪。</p>
“师尊怎么了?”</p>
“徒儿,看您终日躺在床上太累了,这才给您找来一张摇椅?”</p>
“难道您不喜欢吗?”</p>
江月寒嘟着粉嫩红润的蜜唇,幽怨的盯着叶尘渊,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,可是眼角的笑意都快翘上天际了:</p>
“既然您不用,那给徒儿用吧!”</p>
“月寒!”</p>
…………</p>
每每要到晨曦初露,天边泛起鱼肚白,才逐渐归于平静。</p>
而这一连便是百日。</p>
第一百六十七日夜。</p>
“师尊,月寒手好酸,脚好酸啊,肚子也好饿好渴,您弄点天山牛乳来给徒儿尝尝,之后用来泡澡好不好?”</p>
江月寒一如既往地趴在叶尘渊怀中。</p>
双臂搂着他的脖颈,用那张吹弹可破的绝色容颜不停蹭着叶尘渊的胸膛。</p>
“月,月寒,你胡说什么?”</p>
“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?你,你不但要喝,你还要用那天山牛乳来泡澡?”</p>
叶尘渊连忙扭过头去,脸色绯红,仿佛被落日的余晖不经意间染上了羞赧的色彩,薄唇紧抿几次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。</p>
他甚至想抬起右手狠狠拍向自己的头,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,是不是在听错了?</p>
江月寒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,下流肮脏的话来。</p>
这个徒儿真的是彻底没救了,到底是怎样想出来这种荒谬无稽的事?</p>
叶尘渊心中哀叹一声,缓慢的转过脑袋,紧锁着眉头凝视江月寒。</p>
“师尊,您干嘛这么看我?”</p>
“月寒只是现在好渴好饿,想填饱肚子,还想洗个澡,师尊,求求您啦!”</p>
江月寒抱着叶尘渊,脑袋在他宽阔的肩膀摩擦了几下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叶尘渊的脖颈之中,惹得叶尘渊身体微微颤抖,喉咙发紧。</p>
“你不嫌害臊?”</p>
叶尘渊连连深呼了好几口气,才压下内心的躁动,勾魂的眼尾都染上两抹猩红。</p>
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心惊,怎么这么容易就……似乎身体越来越……</p>
“月寒,天山牛乳?泡澡?”</p>
“你真想累死师尊吗?”</p>
“你干嘛不直接拿师尊的血来泡澡?岂不是更方便?!”</p>
“师尊您说什么呢?好吓人的。”</p>
江月寒故作害怕缩了缩脖子,旋即狡黠的眯起星辰般明亮的眼睛,咯咯娇笑道:</p>
“师尊这么厉害,一定可以做到的。”</p>
“徒儿,相信您!您要是不愿意,那徒儿也不再……”</p>
“好好!”</p>
面色潮红的叶尘渊无力地闭上双眼,坐在逍遥椅上,慢慢养精蓄锐,准备着为心爱的徒儿捕捉天山灵牛。</p>
吱呀吱呀的声响,又重新奏响,回荡在寂寥的夜色中。</p>
第一百八十二日。</p>
叶尘渊独坐在床边,神色淡漠的凝视窗外挂于天边的一轮残月。</p>
月华流织与视线交汇像天各一方的情侣,隔着千山万水,隔着重天星海,想互诉衷肠。</p>
却唯有相顾无言,泪下千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