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团肮脏污浊与桌子的洁白细腻形成了强烈对比，弥杉饶有兴味地拿起来翻看，尤其是对腰包，隔着密封袋细细摸索……</p>
“将军，这包有什么不对吗？”钟齐看他格外关注，不禁问道。</p>
弥杉手一顿，果然！</p>
他看向一脸疑惑的钟齐，露出笑容，那笑容如冬日的暖阳，能融化冰雪迎来春天，他轻声说：“把匕首和包放到我卧室里。”</p>
“是。”钟齐应道，心中柔软。</p>
军官却惊讶地啊了一声，钟齐面色阴沉地瞪了他一眼，他赶紧识趣地退下了。</p>
直到走出这栋建筑他也没想明白，将军那么超凡脱俗的一个人，为什么把这脏东西放在房间里？</p>
他不知道的是，将军卧室里奇怪的东西还不少呢——比如说，一截握着弯刀的女人的断臂。</p>
———</p>
同一时刻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也出现在刚才的现场，只是弥杉的搜寻队已经放了火离开了，这里一片空寂。</p>
鞋底的砂石咯吱作响，何露看着眼前一片焦黑蹙紧了眉，干燥的风把残骸灰烬吹得四散开去，再不久，这点痕迹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</p>
她走近查看，弯下腰捏起一点没烧尽的不明物质搓了搓，嗅了嗅——这是有机质，有蛋白质烧焦的臭味。她又到处翻了翻，还有一些疑似动物骨头的残渣……</p>
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小襄来过这里吗？她还活着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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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露转头张望了一下，天地间空荡荡的，只有渐低的日头和风的呜咽，却没有她想要的答案。</p>
她看向身旁的何柔：“你确定信号是来自这里？”</p>
“……五天前在这里停留过几个小时。”何柔一脸疲惫，神情有些消沉。</p>
“现在看得到在哪儿么？”</p>
“戈壁的信号不好，断断续续，现在连接不到……”</p>
何柔忍不住红了眼眶，金豆儿又要流出来了：“妈，小襄会不会死啊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？都怪我……”</p>
“不，我我们都没有错，要怪就怪敌人太强。”她放柔了语气说：“现在还没到绝境，我们可以…”</p>
“妈妈！”何柔抬手揉眼睛，却突然叫了起来，“信号，有信号了！”屏幕上有颗红色的小光点闪烁，但也是断断续续。</p>
“在哪儿？”何露急道。</p>
“在往东的……永京城？！”何柔愣了，这才几天，小襄就跑到1000多公里外的永京城去了？</p>
“…是西方将军。”何露反应过来，天使军团还担任“御林军”嘛，就驻在国都近郊，不然还能有谁？</p>
何露笑了，这比没头脑乱撞好多了不是？她摸摸何柔的头，温声道：“天无绝人之路，多亏了你和你的发明，我们才有机会去弥补这件事。”</p>
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怪女儿，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。以前她看不惯何柔调皮捣蛋，觉得她鼓捣的那些机器不堪大用，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却屡次起了大作用，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。</p>
“走吧，天快黑了，我们找个地方过夜，再讨论后面的计划。记得每小时追踪一下信号。”</p>
“嗯。”何柔擦擦眼睛，点点头。</p>
母女二人转身向北行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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