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海里泛起诸多猜测。</p>
曹丽娟和林芳急得快哭了。</p>
“许局！我是清白的！我跟那个姓聂的一点瓜葛也没有！我跟他完全不熟啊！”曹丽娟连忙表态。</p>
“我也是！我都半个月没跟聂殿军说过话了！”林芳也赶紧说道。</p>
许正茂很头疼。</p>
因为他死活想不出来，聂殿军是从哪里知道的内幕，又从什么地方，找到的厉害帮手。</p>
居然做得这么隐秘。</p>
像这种事情，恐怕只有请公安同志来侦查。</p>
动用专业的刑侦手段，估计能发现一些线索。</p>
可是，许正茂不敢。</p>
而且“幕后黑手”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，完成了背刺。</p>
再查也没什么意思了。</p>
许正茂心里苦，整个人失魂落魄的，夹在手指间的烟头燃尽了，快要烫到手了，他也没有发觉。</p>
也还是彭传林好心提醒。</p>
许正茂这才惊醒。</p>
“不用查了，”彭传林说道，“根据我多年的经验，这事跟姓聂的脱不了关系！要不这样，我找几个社会上的哥们，瞅准机会，给他头上套麻袋，狠狠的打一顿！”</p>
“我也觉得，现在没必要查了，”于秘书说道，“知道谁的嫌疑最大，举动最反常就够了。”</p>
许正茂没有吭声。</p>
他突然想起一个人。</p>
就是曾经的保卫干事张沅。</p>
以张沅的疯狂，只要有机会把许正茂搞倒搞臭，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。</p>
问题是，张沅是个粗人，不晓得发票的猫腻。</p>
这方面的东西，保卫干事接触不到。</p>
至于前阵子结怨的周春明，似乎更没可能了。</p>
这小农民他懂个锤子。</p>
机关大院他都进不来，嫌疑应该可以排除。</p>
半晌，许正茂说道：“你们都回去吧，让我自己静一静！传林，你想办法给我弄点吃的，我都饿了大半天了。”</p>
“好嘞！”彭传林答道。</p>
众人也纷纷起身离开。</p>
事情闹到这个地步，大动肝火也没用。</p>
该来的还是会来。</p>
接下来，局里应该会迎来一场地震。</p>
这个晚上，很多人失眠。</p>
不知不觉。</p>
到了黎明破晓时分。</p>
渐渐的，天亮了。</p>
局长办公室里，仍然亮着灯。</p>
通宵未睡的许正茂，双眼布满血丝，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，两鬓都变白了不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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