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她说她头疼，得休息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姜绾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发觉她的情绪不太对了。</p>
现在小袄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。</p>
她没有急着去餐厅吃饭，而是先去佣人宿舍看了程妈。</p>
说是宿舍，其实对于普通人家而言，这是一栋装修奢华的欧式小洋楼。</p>
在战园的左后方，花草树木郁郁葱葱。</p>
姜绾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，远远就见程妈一个人神情落寞地站在阳台上，眺望远方。</p>
那远处的方向不知有什么她在意的事物。</p>
姜绾靠近时，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痛。</p>
还有，一丝与她的慈善面容格格不入的恨。</p>
“程妈，你怎么不进去休息啊？”</p>
外面风冷，吹了头只会更疼。</p>
但程妈听到她的声音恍恍惚惚地看过来，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。</p>
只低哑地唤了一声：“二少奶奶来了啊！不好意思，我今天请假。”</p>
“我知道，我就是来看看您的。”</p>
姜绾抓过程妈的手，帮她把脉。</p>
“您这偏头痛，是月子里留下的病根。”</p>
程妈愣了一下，看姜绾的目光陡然变得通红！</p>
她急着要缩回手去。</p>
听得姜绾轻轻一叹：“我刚来战家的时候，奶奶就跟我说，战家是一个大家庭。</p>
不仅是因为战家人口众多，更重要的，是她的身边有像您，像张婶那样忠心耿耿的好帮手。</p>
程妈，您说您在战家待了这么多年，早就是战家的一份子了，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们说呢？”</p>
“心事？”</p>
“是啊，我看得出来，您今天有心事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又岂止是今天啊！</p>
那道痛，已经盘恒在她的心里很多很多年了。</p>
却是跟谁都不可以说的。</p>
“少奶奶，孕妇吹风不好，您别感冒了，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</p>
程妈摇了摇头，转身要进房间。</p>
姜绾看着她刷白的脸色。</p>
那想说又不能说的痛虽然只在她的眼眸里一闪而过，却也叫人跟着一起揪心。</p>
她记得，乔如海说过，他选进在战家的那些人，都是对战家有浓浓恨意的。</p>
难道，曾经伤过程妈的人，是战家人？</p>
“程妈？”</p>
姜绾走上前去，挡住了她想要关上的门。</p>
“即便有些话不能同我说，那，你的头痛总能让我治吧？”</p>
“你要帮我治病？”</p>
“偏头痛是可以通过针灸治疗的！虽然不能保证根除吧，但只要你以后尽量避开病原，就不会再受这种痛苦折磨。”</p>
她真诚地拉着程妈在床边坐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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