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拖着长剑最终停在一处挫败的柴房中。</p>
拨开凌乱的柴草，露出里面躲着的一个女童。</p>
女童很瘦小，躲在稻草堆里，手脚都在发抖，她看见那染血的长剑，往角落躲了躲。</p>
“噗嗤！”月光下，反着光的长剑捅进女童身体中。</p>
鲜血喷溅林棠雪看清了那个手拿长剑的人，是苏慕扉。</p>
“斩草就应该除根！”苏慕扉看着地上没了呼吸的尸体，一边唇角微勾像是在享受某种快感。</p>
“不要！”</p>
林棠雪睁开眼睛急喘了几口气，她抬手摸了摸额头，面上已满是汗珠。</p>
紫灵听到声响走进来，“小姐怎么了？”</p>
“做了个噩梦。”</p>
紫灵点燃蜡烛，掏出手帕给林棠雪擦了擦汗，从旁边桌子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。</p>
“小姐，喝点水吧。”</p>
林棠雪捧着杯子喝了几口，她梦到的应该是书里场景。</p>
苏慕扉屠杀与之意见相左的张氏满门，连小孩都不放过。</p>
“几更了。”她问。</p>
“现在还早才五更，小姐再睡一会儿吧！”</p>
“五更，苏慕扉上朝去了吧！”</p>
“已经去了。”</p>
林棠雪喝完水，将杯子递给紫灵重新躺下。</p>
再次闭上眼睛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脑海中都是那个男童害怕的浑身发抖的模样。</p>
心里装了事，林棠雪一整天都闷闷的。</p>
苏慕扉忙完换下朝服，便来看林棠雪，隔着窗户他看见林棠雪正坐在书桌旁练习写字。</p>
她写几个字就会提起毛笔咬咬笔头，再开始写。</p>
再咬下去估计要把笔头咬坏。</p>
苏慕扉看了一会儿走进去。</p>
“大人，”紫灵连忙福了福身。</p>
林棠雪听到紫灵叫大人抬起头。</p>
苏慕扉掀开珠帘走进去，趴在林棠雪脚边小白就要跑，被苏慕扉一把抱起来，小白在他怀里抖得厉害。</p>
“这小畜生就这么怕我？”</p>
林棠雪想到昨晚梦中的场景，心里也生出了惧意，“它跟你不熟罢了。”</p>
苏慕扉又顺了顺小白的毛，见它实在抖得厉害，把小白放下来，小白立马跑出去躲到榻下。</p>
打招呼子玲打了桶水，把手洗干净。苏慕扉走到林棠雪面前问“阿姐的脚好些了吗？”</p>
林棠雪停笔应他，“好些了。”</p>
苏慕扉撩袍蹲下身，托起林棠雪那只受伤的脚脱掉了绣鞋和罗袜。</p>
林棠雪的脚很小巧，脚趾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白白嫩嫩的，昨天还高高鼓起的脚踝消下去许多。</p>
“今天换药了吗？”她问。</p>
紫灵答话，“早上换了。”</p>
苏慕扉重新为林棠雪穿上罗袜和鞋子起身。</p>
林棠雪继续写字。</p>
苏慕扉余光瞥了一眼宣纸上的字。林棠雪抄的是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</p>
“阿姐不是不喜欢写字吗，今个怎么抄起佛经来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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