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”翟双白喃喃自语。</p>
“什么怎么办?”</p>
“你的描述,跟我刚才的感受一样。”她仿佛跟自己说,也仿佛在跟他说:“像是有人拿着一条蘸水的鞭子,狠狠打在我的心脏上。”</p>
聂知熠敷在她脸颊上的手掌在微微颤抖:“你是怎样疼?”</p>
“鞭子抽下来的时候,心脏紧缩着,撕裂一般疼痛,仿佛被斧子一劈两半。”翟双白拉下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上:“你也是这样疼?”</p>
聂知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</p>
她扯了扯嘴角,算是在笑:“看来,我们得的是同一种心脏病。”</p>
她不知道聂知熠认同不认同。</p>
但他从床上努力探过身体,吻住了她的唇。</p>
翟双白和聂知熠吻过很多很多次,不计其数。</p>
接吻的时候,也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感受。</p>
比如,她咬破过他的嘴唇,尝到了腥咸的血腥味。</p>
他喝多的时候也会吻她,他的舌尖和嘴唇,仿佛都在浓烈的酒里泡过一般。</p>
这一次,他们接吻,翟双白尝到了苦涩。</p>
又苦,又咸。</p>
她睁开流泪的眼睛,也看到了另外一对流泪的眼。</p>
她很想笑,也真的笑了。</p>
然后他们就牙齿磕到了牙齿。</p>
眼泪一直源源不断地流进他们的嘴里,以至于俩人湿润的面颊都是滑滑的,连接吻都进行不下去了。</p>
他用病号服的袖子给翟双白擦眼泪,两个整天自诩无心的人,相看落泪。</p>
眼泪流多了,翟双白头晕晕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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