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予桑到的时候,保镖刚刚填上最后一锹土,正准备用锹把土拍平,聂予桑来了。</p>
“人呢?”</p>
“在里面啊。”保镖指着蓬松的土堆里:“刚刚埋进去。”</p>
“人死了?”</p>
“应该死了吧。”保镖一句话还没说完,忽然聂予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:“应该?你没确定?”</p>
保镖被打蒙了,他在聂予桑身边这么久,他老板的情绪一直很稳定,再说他们埋尸前已经征求过他意见了啊。???????????????????</p>
保镖捂着脸愣住了,其他的保镖顿时反应过来,立刻挥锹又将土重新挖开,坑里一张破破烂烂的凉席裹着的女人出现在聂予桑的眼前。</p>
凉席很短,女人的两只脚都露在外面,聂予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,忽然光束就停留在她的脚踝上。</p>
女人的脚踝处有一处伤疤,像一条细细的红绳子缠绕在她的脚脖子上。</p>
聂予桑忽然想起来,小时候他妈妈带他出去玩,他调皮地跑来跑去,不小心推倒了身边的妈妈,她手上拿着一只玻璃杯,杯子掉在地上打碎了,锋利的玻璃碎片也划伤了他妈妈的腿。</p>
往事仿佛那些玻璃碎片一样锋利的向他割过来,聂予桑跳进了坑里掀开凉席,撸起女人的衣袖,借着手电筒的灯光,他看到女人细细的手腕上无数道割痕。</p>
聂予桑想起来了,他小时候好像经常看到妈妈受伤流血,疼的在房间里大喊大叫,也会拿着刀片或者小刀跟父亲吵架。</p>
他也曾经看到母亲手上全都是血的躺在地上,而周管家和父亲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似的叫来家庭医生给她处理伤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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