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翟双白仍然能从那两个身影中分辨出谁是谁。</p>
她听到聂予桑在跟聂知熠说话:“昨天晚上辛苦四哥了。”</p>
“不用客气。”聂知熠回答:“你忽然叫我四哥,让我有点不习惯。”</p>
“叫着叫着就习惯了。”聂予桑自嘲地笑着说:“本来我也以为我叫不出口,在爷爷爸爸面前装着装着,就装习惯了。”</p>
聂知熠有短暂的沉默,翟双白从聂予桑的语气里听得出来,他是在主动缓和他和聂知熠的关系。</p>
从翟双白进入聂家之后,就从来没有看到聂予桑主动跟聂知熠说过话,这应该是俩人私下里说的最多一次话了。</p>
“如果你不想让我叫你四哥,私下里我也可以不叫。”</p>
聂知熠顿了片刻,淡淡地说:“随便你。”</p>
医生给翟双白检查完说没什么大碍,如果没什么不舒服的,再留院半日就可以出院了。</p>
聂知熠没有进来,就直接离开了。</p>
聂予桑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来,握住了翟双白的手:“四哥留在医院里陪了你一个晚上,等过几天,我们请四哥四嫂吃个饭,算是感谢吧,关于四嫂那件事,你也别在意,她只是喝醉了,不是有意推你的。”</p>
聂予桑说漏嘴了,刚才他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,而她在病房里检查的时候聂予桑一直在跟聂知熠说话,也没给家里打电话,他怎么知道她是被安烁诗推下楼梯的呢?</p>
翟双白没有戳穿他,关于说谎话,翟双白也算是祖师爷,在律师身份的加持下,逻辑更加缜密,很难让人察觉出破绽。</p>
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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