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底上了，菜也很快上来。</p>
翟双白装作大吃，牛肉没烫熟就往嘴里塞。</p>
聂予桑发现了，赶紧从她嘴里夺出来：“没熟的牛肉不能吃，会有寄生虫。”</p>
她讪笑：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。”</p>
“那可不行。”聂予桑帮她烫熟了牛肉放进她的碗里：“不能乱吃，吃坏了会拉肚子。”</p>
他满脸担忧，看上去和以前的聂予桑无异。</p>
仍然是那么温柔，那么细心体贴，那么与世无争。</p>
翟双白特意要了几瓶啤酒，几杯酒下肚，她故意随手点开手机里的新闻，皱着眉头抱怨。</p>
“现在到处都是四哥的消息，他比现在最红的流量小生都红。”</p>
聂予桑全神贯注地帮她烫毛肚，七上八下，仿佛没留意听翟双白的抱怨，眼下给翟双白烫毛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</p>
他把烫好的毛肚放进翟双白的碗里：“尝尝。”</p>
她将毛肚放进嘴里咀嚼，毛肚很嫩很脆，好吃到眉毛都要被鲜掉。</p>
他没应翟双白的话，她也不好将话题继续下去。</p>
吃完火锅，他牵着翟双白的手提议：“吃得太饱，我们走一走？”</p>
翟双白不置可否，他们手牵手并肩而走。</p>
聂予桑的掌心温热干燥，令翟双白想起了聂知熠的掌心。</p>
一个大活人，夏天的时候掌心都没什么温度。</p>
他就像是一个死人，硬是给心脏上了发条，他才能像人类一样活动，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</p>
今天的月光极好，温柔地撒在他们的肩膀上。</p>
当月光落在聂予桑的脸庞上的时候，仿佛给他精致柔和的五官敷上了一层温柔的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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