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直勾勾地看了片刻。</p>
聂知熠紧闭着双眼，在路灯强烈的灯光下，他的面孔很戏剧化的肉眼可见地惨白下去。</p>
他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到了翟双白的脚下了，她挪开了脚，省的血沾到她的鞋底。</p>
这里空无一人，这条路是聂家私人的路段，基本上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。</p>
所以，如果翟双白不管不问，很可能聂知熠会血流干而亡。</p>
这对于翟双白来说是件好事。</p>
这世上对她最有威胁的，她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的敌人就没有了。</p>
她应该转身就走的，但她却蹲下来了，仔细凝视聂知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。</p>
如果她此时补上一刀呢，让他死的快一点。</p>
她正在琢磨的时候，聂知熠忽然睁开了眼睛，当他们四目相接，彼此可能都惊了一下。</p>
但翟双白没有逃走，而聂知熠似乎愣了愣，但很快就坦然了，甚至很淡很淡地笑了笑，虚弱地开口：“这么巧？”</p>
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救我，也是够变态的。</p>
“是啊。”翟双白说：“我去下面路口喝咖啡，四哥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</p>
“不是特别舒服。”他已经气若游丝，说每一个字都特别艰难。</p>
翟双白此刻在想，如果聂知熠求她救自己，她可以考虑一下。</p>
但他只是看着翟双白，白的毫无颜色的嘴唇隐隐约约有一个上翘的弧度。</p>
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，他不是个正常人没跑了。</p>
既然他不求救，翟双白就当做自己没看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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