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以湄平静的反常,翟双白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,她的状态依旧平稳,开始复健了。</p>
她的腿没问题,只是膝盖那里烧伤做过植皮,但不影响走路,复健没几天已经能慢慢地行走了,她经常嘲笑自己慢的像是乌龟。</p>
复健室的墙壁上都装着整面墙的镜子,韩以湄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看到自己的每一面。</p>
她有一次热了,还拿掉了帽子,摸了摸自己长长短短的头发,有的头皮移植不久,毛囊还没长出来,脑袋顶上有一块是秃的。</p>
她摸了摸,忽然笑起来了。</p>
她一边笑一边转头跟翟双白说:“老白,我现在像不像以前我们大厦楼下的保安福伯?他脑袋中间就有一块溜冰场。”</p>
她笑的嘎嘎的,豁达得不像样。</p>
虽然她的性格一直都好,但不至于现在好的几乎冒傻气。</p>
护士医生们都说她心态好,这样很好,很利于康复。</p>
翟双白看着韩以湄的笑容,她笑不出来。</p>
“老白。”韩以湄拉长音,拉着翟双白的手: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拉着脸,我知道我这次花了你很多钱,那谁让咱们是姐妹呢?”</p>
韩以湄是孤儿,翟双白小时候爸妈带她去福利院做慈善,遇到了韩以湄,她那时候很小,才两岁多,特别爱笑,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,眼睛还笑的弯弯的,翟双白很喜欢她,爸妈都很喜欢她,后来就收养了韩以湄,成了爸妈的第二个女儿。</p>
爸妈没给她改姓,她送到福利院来的时候,脖子上挂着个名牌,写着她的名字和生日,恰好和翟双白是同年同月同日,爸妈也觉得她们小姐妹特别有缘份,才坚持收养了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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