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医院。</p>
这时候已经后半夜了,马路上空无一人。</p>
她提着包带子,包都快拖到了地上,她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着,喝醉了一般。</p>
她发现,她现在有了后悔的感觉了。</p>
她后悔她以前认为做的没错的每件事。</p>
成年人的对错,可能不像是一个孩子故意推到小朋友,或者是有意打碎一个花瓶那样容易判断。</p>
成年人的对错,界限更加模糊。</p>
所谓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。</p>
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反正整条空旷的马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高跟鞋的声音。</p>
笃笃笃。</p>
以前她们律所的小姑娘们特别怕她,每次她的高跟鞋响起的时候,小姑娘们各个正襟危坐,都说那是丧钟。</p>
忽然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,从她身边擦身而过,坐在后面的男人抢走了她手里提着的包。</p>
本来她也没好好拿着,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抢走了,然后摩托车疾驰而过,她连对方有几个人,摩托车是什么颜色的都没看清楚。</p>
她至少在原地愣了有好几秒种才大喊着追上去。</p>
她的包里有很多东西,手机,证件,银行卡,这几天住酒店,她怕不安全,把聂知熠送给她的珠宝都放在包里随身带着。</p>
这是她的全部家当,以后还指着卖了它们给韩以湄交住院费呢。</p>
她哪里追的过摩托车,而且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,她叫破了嗓子也没用。</p>
她追到了路口实在是跑不动了,这时候,她忽然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,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站住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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