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予桑踏进电梯，说来也奇怪，电梯门又好了，慢慢合上了。</p>
翟双白靠在电梯轿厢里，两只手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。</p>
此刻，她又想起私人医院里的韩以湄。</p>
如果没了聂予桑的庇护，她又能保证韩以湄能在a1里住多久？</p>
如果完不成聂知熠的任务，激怒了他，她以后一毛钱也拿不到。</p>
因为聂知熠现在已经和安烁诗结婚了，很可能他以后不需要她了。</p>
她拿什么去付韩以湄高昂的医药费？</p>
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聂予桑。</p>
其实从一开始她在聂予桑的身边的时候，就是错了。</p>
何必到现在才良心发现？</p>
她就好像一只秃鹫，已经盘旋在沙漠中的尸体上空半天，肉都被她吃光了，只剩下一颗心脏了，她忽然犹豫了一样。</p>
她现在的任何良心发现，都是没有意义的。</p>
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层，翟双白还在发呆，聂予桑不知道她怎么了，好像她的魂魄都不在身体里了似的。</p>
他小心翼翼地喊她的名字：“双白。”</p>
他还以为自己的表白吓到了翟双白：“我知道我很唐突，如果你不想听，就当我没说过。”</p>
她走出电梯，聂予桑提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她的身后。</p>
翟双白忽然变得很顺从，上了聂予桑的车，坐在副驾驶，聂予桑帮她扣上安全带她也一言不发。</p>
聂予桑开车去他的一栋房子，他能感觉到翟双白时不时会看着他，一看就看好久。</p>
弄得他很紧张，脖子都不敢转动，整个后背都僵掉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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