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一声道谢，张晓岚又沉默了许久，似乎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莫名的疏离感。</p>
“我会很快回来的。”</p>
她坚定的说道：“不会耽搁太久的。”</p>
李非轻柔的说道：“好。”</p>
两个人都不想挂电话。</p>
很快。</p>
张晓岚又轻声问道：“你上次跟我说，鸳鸯是世上最渣的鸟是真的吗？”</p>
李非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</p>
张晓岚便又轻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李非便轻柔的说道：“鸳鸯不是一夫一妻制，雄鸳鸯只有求偶的时候，才会跟雌鸳鸯百般呵护，在人前双宿双飞。</p>
“一旦求偶期结束，雄鸳鸯便会扬长而去，留下雌鸳鸯独自孵化后代，哺育雏鸟。”</p>
“你说雄鸳鸯渣不渣？”</p>
“真正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的鸟类，叫做黑眉信天翁，生活在南极海域的上空。”</p>
张晓岚闷声说道：“我不信！”</p>
显然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黑眉信天翁这种鸟，她只愿意相信鸳鸯代表着恩爱和美好。</p>
李非没有反驳，只是轻柔的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</p>
夜已深。</p>
两个人又絮絮叨叨了片刻才挂了电话。</p>
李非将客房的被子拽了过来，在淡淡的疲惫中沉沉睡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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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非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起来：“已经老糊涂了。”</p>
赵德生不明白他自己失去了什么。</p>
他失去了威望，也就代表着失去了一个草莽，一个枭雄的安身立命之本。</p>
心中是这样想着。</p>
李非便站了起来，想着老钱等人洒脱的说道：“算了吧，大伙也给自己留点体面。”</p>
“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，谁要是家里急用钱十万二十万我还是能拿出来的。”</p>
在李非的安抚下，老钱等人虽然不太情愿，却还是纷纷站了起来，给了李非一个面子。</p>
悻悻作罢。</p>
区政府的领导们松了口气，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过来，而李非知道自己收获了威望和信誉。</p>
闹腾了一整天的大戏终于散场了。</p>
用不着多久。</p>
这间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会传出去，然后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焦点。</p>
无疑这是一笔巨大的红利。</p>
李非心里很明白，随着网络传媒自媒体时代的到来，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已经不多了。</p>
可就在此时。</p>
会议室的门打开了，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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