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拥眠，到了分别之时。</p>
江枫五点就起床了，洗漱完毕，出门买了早餐回来才叫醒皓月。</p>
“哥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。”皓月一脸歉意，自己一个要上学的起不来，还在放假的江枫却起那么早替自己买早餐。</p>
江枫其实没什么感觉，后世的自己虽然不用天天这么早起床，但出差赶飞机、赶火车常常日夜颠倒，早已习惯被闹钟叫醒而非生物钟叫醒。</p>
车上，皓月想到即将的分别，又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，心情有些低落。</p>
江枫不说话，左手扶着方向盘，右手紧紧握着小丫头的手。</p>
就这样，一路开到了学校西大门口。</p>
“要到过年才回来吗？”皓月一边下车一边问。</p>
“我尽量，多回来看你几次。”江枫关上车门，从后排拿上皓月的书包，然后和皓月并排朝校门走去。</p>
“你要送我进去？”皓月离别的不舍，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冲淡了一些。</p>
“嗯，我和骆老师约了要见面谈点事。”江枫这其实也是借口。</p>
骆远要八点多才上班，自己不需要来这么早，两人在学校外约个咖啡厅也不是不行。</p>
门卫大爷这次态度好了很多，朝江枫点点头。</p>
江枫把皓月送到连廊转角，才把书包还给皓月，有种父亲送女儿上学的错觉。</p>
“我就不送到你们班了，免得你们同学起哄。”江枫四下瞄了一眼，迅速伸手摸了摸皓月的头说。</p>
“嗯，创业的事，别太拼，多休息，替我照顾好自己。”皓月忍住眼泪，不看江枫。</p>
“傻丫头，快走吧，一会儿上课铃响了。”江枫笑呵呵地催促道。</p>
“我爱你。”皓月突然抬头，留下一句回荡在江枫耳畔的告白，然后像小猫一样跑开了。</p>
待皓月的身影消失在班级后门，江枫这才转身，沿着连廊回到了综合楼。</p>
骆远已经在阅览室等他了，一见江枫出现，连连抱怨说，“干嘛约这么早？我天天写代码到夜里，就指着早上这点时间休息了。”</p>
“你可别天天熬夜，我还指望咱们并肩作战三十年呢，你要是英年早逝猝死了，我可罪过大了。”江枫开着玩笑，在阅览室里骆远的对面坐下。</p>
“先说说打印机那边的进展吧。”江枫从衬衫兜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，俨然恢复到“研究主管”的状态。</p>
骆远愣了一下，江枫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陌生，但眼前这小子已经创造了好几个奇迹，自己已经开始角色切换，开始接受江枫是自己老板的设定。</p>
“华通第二批货已经在安装中了，我按你要求先收了50的货款，预计月底前会安装好，下个月拿到所有尾款。”</p>
骆远顿了下，然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，“不过，听乔忆说，他们内部已经有声音说不应该让我们赚这个差价了……这帮孙子，没有你的创意，他们现在还是个跟五百强企业乞讨的小公司罢了。忘恩负义！”</p>
“意料之中的事儿了，所以我们得有二手准备，上次和你说的以送外卖为场景的路径规划软件做怎么样了？”</p>
江枫宽慰了一下情绪激动的骆远，然后和他进一步讨论了一些细节。</p>
江枫知道现在智能手机还没普及，想要给外卖员配置终端软件无异于天方夜谭。</p>
但是，以短信形式给外卖员发送后台计算好的最佳路径，还是可行的——这一思路，来源于当前的千度地图对路径的文字描述。</p>
江枫有超越时代的记忆，但却无法突破硬件科技的桎梏。</p>
“你上次说，未来我们的舞台在沪城？有具体时间了吗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