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梅才站了一会儿,就觉得浑身汗如雨下,难怪这些工人们都不穿衣服,一时间她也无力说些什么。
看着工人们瘦削的身躯,腊梅说:“他们工作真是不容易,太辛苦了。”
“可是他们一个月能赚好几百,你别以为我是剥削他们的资本家哦,他们可是自愿的,你让他们回去他们还不干呢。”范阳道。
“这工资不低呀?”赵助理道。
“是不低,而且他们总有些人还能想尽办法偷藏一些金子,在这干几年后,娶媳妇或者给家里盖栋房子,不成问题。”范阳补充道。
“有夹带这样的事吗?我看你们都检查得挺严的呀?”
腊梅指了指站在边上的安保人员,他们对每一个放工的工人都全身上下仔细检查。
“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,人的主意是无穷的,我们这儿有一个工人,就把金子都压在舌头下面,开始我们也没发现,后来发现了就叫每个人都要张开嘴检查一下。
再后来还有人藏在后门里,这地方可检查不了。真是防不胜防。
不过,要是真的能够脱逃检查的,我们也就算了。”
范阳看腊梅汗湿了,便带她回到员工管理的铁皮屋里,所幸的铁皮屋内都装了空调,一进去凉飕飕的,小风吹来,整个人顿时清爽了不少。
腊梅觉得还好回来,自己差点就中暑了。
范阳拿了冰饮料让他们慢慢喝,然后说:
“当时买这片山头的时候,有人说这里有金子,我们还不信,想着就是没金子,买下来种茶也行,没想到真的还挖出了金子,真是所谓的一夜暴富。”
听到范阳无奈的语气,腊梅反而有点同情他,如果奋斗的过程中多一些曲折,可能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颓靡吧?
得第一次见到了范阳时,他穿着花衬衫,喇叭裤。
虽然这是当下最时髦的打扮,但他本不应该和那些颓废的社会青年相提并论。
不像现在,一头利落的短发,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,反而比那时候精神了不少。
“哟,为什么吴总你偷偷打量我?是不是看上了我?”
范阳一脸痞气地开玩笑。
腊梅不小心被人抓了个正着,脸色微红,道:
“乱讲,我只是觉得奇怪,你为什么现在不穿花衬衫了,还有你那条能扫地的喇叭裤哪去了?”
“扔了,通通扔了,其实我并不觉得那么打扮好看,我只是想气我爸爸,他最见不得人家穿喇叭裤、花衬衫了,我本来还想去烫个卷发,还没烫,正好遇到……”
范阳说到这赶紧闭嘴。
遇到了什么?
腊梅没问,但心里默默念了一句。
范阳心里却接了句:遇到了你呀。
但他顿了顿,嘴上却说:“遇到天气不好,我就没去找理发师,拖着拖着就没烫了。”
腊梅笑了,说:“当时你那么长的头发,一烫就跟大妈一样,一点都不好看。”
“你这老古董,这是咱们时代流行的美,什么大妈,我怎么可能像大妈?”
范阳恼羞成怒,随手抄起个东西,然后塞给腊梅。
腊梅一接过来挺沉的,也不知道是啥,便问。
范阳说:“是狗头金,给你做纪念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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