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么轻松,甚至不用比军训苦的感觉,大家也松了口气。
她们又不是艺术系的学生,其实对于上镜并不那么热衷,只是觉得这是难得的荣誉罢了,能在电视上让自己的家乡父老看到自己,也是一种有趣的经历。
哪个华清的学生不是被当地敲锣打鼓送来学校的呢?
所以如果上镜,这也是一种回馈给学校的方式。
除了这些杂事,室友们也有人关心地问腊梅,说她父亲一个人在京城生活能适应种种。
张桂丽则问腊梅带她爸去哪里吃饭。
腊梅说是去莫斯科餐厅。
朱静红对京城比较了解,一听这家餐厅,便道:
“看来腊梅家条件不错啊,在莫斯科餐厅吃一顿饭都得一个月工资了。”
张桂丽一听心里就很不舒服,总觉得腊梅是在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在说话。
所以张桂丽便酸溜溜地道:
“不就吃顿饭嘛,不至于吃不起吧?有的人可能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餐厅,所以吃一次抵一辈子也很正常。
腊梅,你爸来京城,你们是租套房也还是住地下室啊?
我觉得还是不要住地下室,我听说地下室潮,上年纪的人容易犯风湿病,如果因为要省钱,住地下室生病就不好了。”
张桂玉的话说得虽然是客客气气,但却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嘲讽的意味。
腊梅闻到了扑面而来的“血腥味”,如果光是嘲讽她没事,她都能忍着,换床位,反正她不在乎上下铺,也能忍着,但是说到她爸就不行。
说她爸来京城住地下室,攒钱吃莫斯科餐厅,一次就当一辈子,这些不都是说她爸没本事吗?
她爸就是她的逆鳞。
腊梅从容不迫地说:“桂丽同学,我家在京城有房子,我爸是住在自己的房子,有单元房,有四合院,他爱住哪就住哪。”
“啊?什么?你不是外地人吗?什么时候在京城有房子?”
张桂丽大吃一惊,心里的酸水“忽”地就泛了上来。
她万万没想到,腊梅这乡下来的孩子竟然在京城有房子,这让她情何以堪,好歹她父母也是普省省会城市一个机关单位的负责人。
张桂丽一向以自己的家庭为傲,觉得自己是宿舍这几个人中条件最好的,没想到腊梅在京城却有两套房子?
张桂丽的脸色“唰”地就垮了。
腊梅懒得理会她的失落,自去洗漱了。
周末的时候,腊梅迫不及待地和父亲见面,吴启智已经开始逐步适应在京城的生活了。
他说最近这几天他也没急着做事情,每天早上起来和这里的大爷一样,去喝碗豆汁,就一套烧饼,然后就去公园里散步,四处走走,熟悉环境,过得挺悠闲的。
腊梅便把二伯父还有爷爷奶奶想要在京城买房子的事,告诉父亲,让他可以帮忙留意一下。
吴启智闲着也是闲着,自己家里人的事他肯定上心。
他告诉腊梅,不用担心他,他挺喜欢京城的生活的,难怪人们一到大城市就不愿意回去,这里什么都比老家有趣热闹,就算是一整天坐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,也不觉得厌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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