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多大胆?” </p>
外间,风墨白开口询问。 </p>
顾明舒缓缓解释:“且先不管酒僧有没有求而不得的缺憾,或许他真的有,但这不是他买下喜服让你我穿上的理由。” </p>
“我认为他不仅是我娘亲的故人,而且是非常亲近的人,我娘亲或许曾经托付他,要让他看顾我们兄妹一二。” </p>
“但因为他不便透露身份,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目的就是用这种方式,告诉我们惜取眼前人。” </p>
风墨白很是赞同:“如此一来,也就能解释得通,酒僧为什么会帮助我们提升功力。” </p>
“也就能解释,为何他如此轻而易举的,就准备把今朝醉和酒的秘方交给你。” </p>
顾明舒垂下头,情绪有些复杂:“又或许,不只是很亲近的故人那么简单,兴许,我娘亲就是他求而不得的人。” </p>
“能让一个男人甘愿孤独终老,放逐自己居住在这破庙十数年,披着看破红尘的袈裟,却每日饮着红尘里的酒的,只可能是情感。” </p>
她的情绪是很复杂。 </p>
作为父亲与娘亲的女儿,知晓有这样一个男人,对娘亲如此忠贞,她本能地反感。 </p>
但同时,她又感动于这份干净而纯粹的情感。 </p>
所以她内心才会五味杂陈。 </p>
风墨白的声音:“小姑娘,今日我们的目的,是想办法得到今朝醉的秘方,至于酒僧会如何给你,因着什么给你,都不重要。” </p>
顾明舒道:“是我多虑了,你放心,我不会因此烦心的,因为我清楚,我们今日的目的。” </p>
风墨白点头:“我相信你清楚,我的话多余了。” </p>
顾明舒拉开门:“我换好了,你进来吧?” </p>
风墨白有些诧异:“既是已经猜到了酒僧的心思,你也准备答应他么?” </p>
顾明舒颔首:“我想要的是,酒僧的毕生心血,不能什么都不去付出,要是我们做的事,能让他满意,那我们就该去做,不是么?” </p>
风墨白喃喃:“你知道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</p>
他的讶异来源于,小姑娘并不抵触为他穿上嫁衣。 </p>
并不抵触,与他演这一场,假装成亲的戏码。 </p>
顾明舒摇摇头:“你今日怎么傻了这许多?” </p>
风墨白低声细语:“大抵是,太过幸福。” </p>
顾明舒推了推他的手:“我这身衣裳,完全像是为我量身定做,尺寸大小正好。” </p>
“衣裳就在箱子里,你穿上若是合身,那么就说明这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,而适才我们的推论也就站得住脚。” </p>
“好。”风墨白准备进屋换衣,他却顿住了脚步。 </p>
紧接着,顾明舒只觉得腰际有些发痒。 </p>
却是风墨白,正在为她系腰带。 </p>
风墨白那双手,灵活的绕过她的腰身,时而将她环住,时而又放开。 </p>
很快,便将她的腰带束得利落漂亮。 </p>
烛光轻轻摇曳,灯影晃晃悠悠。 </p>
她看到风墨白无比认真的神色,也感受到风墨白忽远忽近的呼吸声。 </p>
这叫她,耳根不由得有些发烫。 </p>
系好腰带,风墨白道:“这样看起来利落多了。” </p>
顾明舒问:“你怎知这腰带没有系好?” </p>
风墨白低笑:“你现在半点力气都没有,虚弱得走路都费劲,系腰带这种事,自然是做不好的。” </p>
顾明舒沉默了。 </p>
这个男人,于她有关的任何事,都能心细如发。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