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心那么一握,暖暖的,这温度仿佛能一直暖到心底去。 沈氏双眼带笑:“父亲一直外放做官,母亲又伴随在父亲身边,从小到大,便是大哥和祖母最疼我。” </p>
沈清辞抬手,轻轻触了触她的前额:“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胞妹,不疼你疼谁?就算你执掌一府内宅,是个面面俱到的大夫人。” </p>
“但是在大哥心里,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母亲,也不是杀伐果断的当家夫人,你只是大哥从小捧在手心的,最心爱的妹妹。” </p>
沈氏解开油纸的麻绳,徐徐将油纸展开。 </p>
褐色的糖糕映入眼帘,放进嘴里的味道,就如同闻起来一般香甜。 </p>
沈氏咬了一口,笑盈盈地说:“大哥放心,小妹诸事都好。” </p>
沈清辞道:“晚上我还要当值,不能在这多停留,忙的时候,累的时候,别忘了你永远有大哥这个后盾。” </p>
沈氏点头,笑得时候有几分小女儿的天真与烂漫。 </p>
她轻轻应了一声:“大哥放心,小妹记下了。” </p>
沈清辞又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替兄长向相爷问好,走了。” </p>
说完,沈清辞转身离去。 </p>
沈氏目送他的身影离开,一直到他消失在影壁之后,这才收回目光,把糖糕交给水荇。 </p>
“你先拿着,传义也爱吃,等晚上他和玉衡回来,记得分给他们尝尝。” </p>
水荇低声应是。 </p>
…… </p>
顾瑜散值之后,便去顾惟墉那里交代了整件事的经过。 </p>
顾惟墉听完,并未说什么,吩咐他下去休息。 </p>
因为昨夜折腾了大半宿,府里的众人都没怎么睡,且策荣还病着,所以晚饭并未聚在一起吃。 </p>
顾明舒这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,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。 </p>
她起来简单洗漱过后,便准备去找吃的。 </p>
忽然房门掀开一条缝隙,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拼命地往里拱。 </p>
因为门上还别了根长木楔,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后,便怎么也无法打开。 </p>
那只小白貂不服输,用力地往里拱。 </p>
结果由于肚子过于肥胖,卡在门的缝隙中。 </p>
出不得,也进不来。 </p>
于是它只能铆足劲地蹬着后腿,意图用这种方式脱困。 </p>
远远望去,就是一个大肥臀扭来扭去。 </p>
顾明舒被它逗乐了,小心翼翼地给它开了门:“你找我?” </p>
小白貂抖了抖身上被弄乱的毛发,轻轻一跃,便跳到顾明舒的肩膀上。 </p>
它绕着顾明舒的脖颈转了几圈,随后纵身跃下。 </p>
双足直立,站在地上盯着顾明舒。 </p>
顾明舒有些疑惑,伸手一摸,却发现脖子上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。 </p>
她将红线缠绕在指尖轻轻一扯,发现红线的另一头不断延伸。 </p>
往门外五,往更远的地方去。 </p>
小白貂挤眉弄眼,露出两颗大白牙。 </p>
顾明舒问:“你主子找我?” </p>
小白貂忙不迭点头,随后迈着愉快的小步伐,示意顾明舒跟上。 </p>
顾明舒伸手,想要扯断脖颈上缠绕着的红线,却发现这红线韧性十足,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扯不开。 </p>
她被勾起了好奇心,仔细解开脖颈上的红线后,将红线缠绕在指尖,一边收线,一边走向线的另一头。 </p>
她走了许久,也收了许久。 </p>
终于在手上的线变成拳头大小的线团时,她看到了红线的另一端终点。 </p>
那是相府的后山,山上有着一个小亭子。 </p>
亭子里站着一人。 </p>
是风墨白。 </p>
红线的一头便拴着他的指尖。 </p>
顾明舒握着线团看向他,没有言语。 </p>
他用手指挑了挑红线,唇畔上扬:“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,红线的这头是我,看来你的姻缘,也是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