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舒眉头蹙起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 这时，风墨白那宛如垂垂老者的动作，也终于把他的外衫拉开，露出宽大袍子里的许多小袋子。 </p>
他指着小袋子说：“这是小白的，这是你的，这是你的，这也是你的。” </p>
最后，他又指着自己：“我也是你的。” </p>
两只小爪爪刚扒到小几上，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听二人对话的小白貂，望着主子怀里仅属于自己的小布袋，黑珍珠般的双目顿时蕴了水光。 </p>
顾明舒刚想伸手去拿那颗糖果，用来驱散口中的苦涩，见小白貂如此委屈，她把手缩了回去。 </p>
风墨白轻轻咳了咳，小白貂费劲地爬上小几，不情不愿地捡起桌上那颗糖，捧到顾明舒面前：咿咿呀呀。 </p>
风墨白为它翻译：“小白说，谢谢你那日让人把它带到我身边，这糖就当是谢礼，你可以吃，它不生气。” </p>
顾明舒接过糖放到嘴里，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，苦涩却浸满心底，不仅是为这勇敢的二十七名兄弟，还为那些在这场战役中壮烈牺牲的人。 </p>
风墨白像是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，伸手抚着小白貂的脑袋，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柔：“小白还说，他们都是英勇的好男儿。” </p>
顾明舒闻言，敛住万般情绪，笑着问他：“你是不是有读心术？怎么我在想什么，你好像都知道。” </p>
风墨白倒了杯水推过去：“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 </p>
顾明舒道：“胡扯，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 </p>
风墨白笑着告诉她：“你的呼吸有变化，根据这可以判断出你的情绪有变化，至于是什么令你的情绪产生变化，其实并不难猜。” </p>
所以，哪里就有什么读心术，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分细致罢了。 </p>
顾明舒问：“你还好么？” </p>
元大的话言犹在耳，要是那元四果真在风墨白面前提及往事，只怕每一个字，都会像毒刺那样，扎在风墨白的心底。 </p>
无论再怎样强大的人，也会有内心深处不可触碰的柔软，风墨白又不是草木，怎么会无知无觉？ </p>
她有心想问得更详细些，然而这样做无疑是揭人疮疤。 </p>
但她想着，或许风墨白需要倾述一下也说不定，于是便开口做了简单的询问。 </p>
风墨白默了半响，声音有些沙哑的微弱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 </p>
紧接着，他又露出了笑意，仿佛适才那些许不自然只是错觉：“我好不好，你要不要亲自确认一下？” </p>
说着，他把脸凑了过去。 </p>
顾明舒默默收拾碗筷，随即端着碗出了屋子。 </p>
风墨白的态度很明确，他并不想谈论这件事。 </p>
既然风墨白不想说，她也不会追着问。 </p>
知道风墨白已经回到了从前的状态，这就够了。 </p>
风墨白按住小白貂的头，言语间透着一丝欣喜：“小姑娘关心我了呢！” </p>
小白貂被猛地一按，牙齿磕在桌上，气得它挥舞着两只小爪爪。 </p>
这死女人又害它受苦。 </p>
果然，貂和女人不能共存！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