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马不安地打着响鼻，风墨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，黑马很快便安静下来。 </p>
顾明舒发现，似乎除了格外爱惜粮食以外，风墨白还很珍视这一马一貂。 </p>
“这也是你的挚友？”顾明舒问他。 </p>
风墨白复又坐了回去，轻轻摇头：“小黑本是一匹野马，我救下它时，它的母亲被野兽吃了。” </p>
“那时它还小，并没有断奶，在没有母亲的保护下，它饿得奄奄一息，但还是凭着求生的本能，活到了最后一刻。” </p>
“我把它带在身边，用牛奶喂养长大，等它可以驮动我时，就一直陪着我出生入死，直到现在。” </p>
“它无数次带我死里逃生，救了我一次又一次，它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伙伴。” </p>
顾明舒道：“万千生死面前，你淡然处之，却在讲述这一马一貂时，我能看到你的在乎与珍视。” </p>
“那是一种，似乎并不该出现在你身上的温柔。” </p>
风墨白偏头，火光浅浅映照在他如圭如璧的面庞之上：“哦？所以在你眼里，什么样的温柔属于我？” </p>
明明风墨白没有在看，顾明舒却觉得被一道目光攫住，这目光仿佛洞若观火，令人无所遁形。 </p>
她用剑挑了挑火焰：“你并非一个多愁善感的人，甚至会让人怀疑是否拥有喜怒哀乐。” </p>
“但对这一马一貂，你却不吝惜表达，我在你的脸上，都能看到那种情不自禁展露的笑意。” </p>
“你说一个冷漠到几近无情的人，却在谈论起马和貂时，露出如此神情，那算不上一种不该出现在你身上的温柔？” </p>
风墨白面对顾明舒的方向：“喜怒哀乐我有，只不过我从不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表露。” </p>
“通俗一点来讲，这世上有很多人和事，都与我无关。我不会让这些无关的人和事，牵动我的心绪。” </p>
顾明舒望着他，发髻因适才跌下马而有些许凌乱，两缕墨发轻遮面庞，他是那样的淡雅出尘，好似不属于人间。 </p>
顾明舒很认真的问：“风墨白，在你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