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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那样望着平城，望着他誓死守卫的地方，死不瞑目…… </p>
而大哥呢？ </p>
大哥的剑都断了，也依旧奋勇杀敌，直到被长矛穿透身子，他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断剑。 </p>
另一只手还握着他和大嫂的定情信物，握得紧紧的，死也没有松开。 </p>
二哥与二伯父一同去了，虽然惨烈，却全了这一世的父子情分。 </p>
但是公爹，公爹他最惨啊！ </p>
头颅都飞了很远，耳朵没了，身子残了，死得那样惨烈。 </p>
崔氏不敢再回想，但眼泪已经决堤。 </p>
她“呜”的一声哭了出来：“没了，都没了，顾家九个儿郎，顾家军八万将士，都没了，都没了……” </p>
顾璟是诧异，再接着怔怔发愣，最后整个人呆若木鸡。 </p>
直到崔氏的眼泪浸湿颈项，他依旧如遭雷劈，就那么怔在原地。 </p>
好半会儿，他才讷讷问：“谁和谁没了，失去的人，都有谁和谁？” </p>
他好似没有听见，再问了一遍。 </p>
崔氏一时默然，缓缓放开他。 </p>
见到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，这个少年终于崩溃。 </p>
他没有声嘶力竭，只是那么木木地坐着，便能叫人看出他的撕心裂肺。 </p>
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，就这样呆呆怔怔坐坐在那里，唇角开合几次，才哽咽地发出声音：“父叔……兄长……弟弟……他们……他们……谁没了？” </p>
崔氏哽咽着道：“都……没了！” “都没了？”原本怔忡的少年，忽然扬起声音，“胡说八道！怎么都没了？怎么可能都没了？你骗人……” 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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