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在华接住口供,一目十行,从头到尾扫了一遍。</p>
“很好,跟我们从保险箱里找到的罪证十分吻合,看来方局长没撒谎!”</p>
说到这里,年轻检察官又道:“范检察官,你去把口供输入电脑保存,顺便复印一份交给我......”</p>
“今天下午,我要回大检察厅一趟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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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的飞快。</p>
下午15:10分。</p>
大检察厅。</p>
调查防牌鸢财务造假属于机密中的机密,仅有监察二部的范元宗和调查官文京浩知道。</p>
文京浩没跟着去囯情院,留下大检察厅帮年轻检察官和范元宗打掩护。</p>
当李在华出现在大检察厅,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询问这几天去哪了。</p>
年轻检察官随便找了几个理由应付过去。</p>
顶层。</p>
总长办公室。</p>
李在华来到秘书跟前:“总长在吗?”</p>
“在的,我帮您通报一声。”</p>
秘书拿起座机话筒拨打号码。</p>
十几秒后,电话接通。</p>
秘书说了几句话,放下话筒道:“李部长,总长请您进去。”</p>
年轻检察官迈步来到办公室门前。</p>
当当当......</p>
敲门声响起。</p>
“进来!”</p>
李在华闻声推门而入,快步上前鞠躬行礼。</p>
“总长!”</p>
徐振宰抬起头来,和蔼的笑着道:“在华,事情办得如何,有进展了吗?”</p>
年轻检察官想了想,直截了当的说出真实情况。</p>
“徐叔叔,防牌鸢的财务造假一案,恐怕要到此为止了!”</p>
徐振宰一怔,神情严肃的盯着李在华。</p>
“怎么回事?”</p>
年轻检察官不假思索道:“徐叔叔,您有没有得到消息,囯情院的南成俊院长已经向樸女士请辞!”</p>
“什么!”徐振宰猛地站起身来,满脸的震惊:“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</p>
李在华故作苦笑道:“徐叔叔,我们上当了,成了阁下的棋子.......”</p>
“所谓的防牌鸢财务造假,根本针对的是南成俊院长,目的是迫使其主动辞职......”</p>
“经过我的深入了解,防牌鸢是南院长于十几年前创立的秘密组织,期间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.......”</p>
“防牌鸢的财务造假,必须得到南成俊院长的允许.......”</p>
“根据我的推测,南院长应该是跟阁下有了矛盾,又不打算辞职,逼得阁下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.......”</p>
“防牌鸢财务造假一案,正是阁下对付南成俊院长的武器......”</p>
“南院长或许明白了阁下的意图,主动提出辞职,换取阁下不再追究下去......”</p>
说到此处,年轻检察官毫不犹豫的把刘万奎给卖了。</p>
“至于消息来源,是刘万奎秘书长亲自找到我,后面则是我乱猜的!”</p>
话音落下。</p>
徐振宰表情凝重的道:“我们是大检察厅,不是青佤台的走狗,李部长,你打算这么做!”</p>
李在华从兜里掏出方旻洙的口供,递给徐振宰。</p>
“徐叔叔,您看看这个!”</p>
徐振宰目露疑惑,还是接过口供看了起来。</p>
片刻功夫。</p>
徐振宰将口供拍在桌子上。</p>
“在华,你要用方旻洙的案子来转移视线?”</p>
年轻检察官点头道:“方旻洙是囯情院后勤总局局长,属于囯情院高层之一,拿下他,总比空手而归的好!”</p>
徐振宰皱了皱眉头。</p>
“在华,防牌鸢的案子摆明跟南成俊有关,为什么会空手而归?”</p>
李在华解释道:“徐叔叔,我们调查防牌鸢并非一帆风顺,几天前数名与防牌鸢牵连颇深的囯情院高层,死于各种意外事故.......”</p>
“虽然表面如此,但大家又不是傻子,绝对是南成俊的杰作......”</p>
“南成俊开始杀人灭口,即便防牌鸢最后查出财务造假,证人都死了,照样牵扯不到南成俊的身上......”</p>
“我猜阁下也是明白这点,才会放过南成俊......”</p>
“检察官一样是人,我怕继续追查,惹得狗急跳墙!”</p>
此话一出。</p>
徐振宰叹口气,年轻检察官说的委婉,但他依旧听出话中的潜台词。</p>
李在华说的没错,没必要跟南成俊硬碰硬,有了方旻洙这条大鱼,大检察厅也算有所交代。</p>
徐振宰沉思许久。</p>
“我知道了,按你说的做,防牌鸢的案子暂时搁浅,有人问就说证据不足,正在调查当中!”</p>
年轻检察官松口气。</p>
“好的徐叔叔,我明白这么做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