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礼貌地移开了视线，轻咳一声。</p>
“没事。你有备用的衣物吗？去换换吧。这样也不好行动。”</p>
“有，我去去就来”</p>
说着，孟欣然就要往外跑。</p>
我却突然扒住她的肩膀，又给她吓得一哆嗦。</p>
“等等，一起行动，现在医院可能还很危险。”</p>
“危险这、这里还有别的伪人吗？”孟欣然再次绷紧神经。</p>
“嗯。我觉得这栋医院里可能没几个正常人了。”</p>
“啊？？别吧？？”</p>
我把孟欣然带到走廊上，顺手关上手术室的门，让她看看这走廊上一排排红灯。</p>
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颤巍巍的东北话在走廊回荡。</p>
“不对！咋回事儿啊这！这不能够啊！哪来阵多要开刀的”</p>
“冷静点，小孟。你专业要求实习几个月？”我向孟欣然问道。</p>
“呃，大概六个月吧。我这还一个月没待够呢。”</p>
“哦，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。我建议你尽早去找下家，这里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</p>
“啊？大哥，你别吓我”</p>
而后，我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上电梯时看到的刺身拼盘，以及前台护士的置若罔闻。</p>
这一说可不得了，把孟欣然惊得两腿发颤，差点又没控制住膀胱。</p>
她像是回想起了一些恐怖的细节，紧抓我的手臂。</p>
“妈呀！难怪我今天路过好几个病房都静悄悄的，病人还都盖着被子只露个脑袋出来。合着，都成生鱼片了啊！”</p>
“嗯。大厨们现在应该还在练刀工吧。”我看向各个手术室的门扉。</p>
“大哥！你别再说了！”孟欣然几近崩溃，拽住自己的头发。</p>
恰在此时，走廊深处的9号手术室变成了绿灯，显示空闲中。</p>
厚重的气密门缓缓打开，从中走出一名满身鲜血的大夫，推着担架车，往我们这走来。</p>
“——唔！”</p>
我及时捂住孟欣然的嘴巴，抑制住她的尖叫，轻拍她的肩膀。</p>
再松开手时，孟欣然就冷静多了，呼吸急促地贴在我身旁。</p>
那医生并不理睬我们。</p>
他推着担架车，悠悠地经过我们身旁。口罩断了一边，暴露出满脸的笑容，好像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。</p>
而那担架车上，又是一例刺身。用骨骼做了装饰，让装盘更加立体，带有猎奇的美感。</p>
紧接着，耳边再次传来担架的金属碰撞声。</p>
又有一个手术室开门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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