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事方结束,众人各司其职忙碌开来,周怡便在此时,转身一手拉住晋楚安衣袖,大步往人群稀疏处走去。
方避开人群,周怡便垂手放开了他衣袖,冷眼看着眼眸含笑的他。
“王爷不是说暂且留在潭河乡,此战不归来吗?”
连日来,除了第一次另有用意亲笔书写书信交流外,他们信息交流都是使用即时传讯的见闻录。
“打算留在潭河乡,本就是为了斩草除根,在得知闻人修齐上战场的消息时,计划自然改变了。”
她问话的目的,本就不是要他事无巨细说个清楚。
只是为接下来要问的话,做个铺垫而已。
闻言点了点头,便状似随口一般道:“方才见王爷动手,似是身子无碍了?”
晋楚安闻言,眼底笑意渐深,颔首道:“好了个大致吧。”
这话如何能让她宽心,但让她直接上手探查,她又莫名有些抗拒。
无言顿了顿,才忽而想起什么一样,目光如炬同他对视。
在晋楚安眼底笑意被她冷然目光冻结时,才冷冷开口道:“王爷身子早有好了吧。”
知晓她想明白一切,晋楚安转眼避过她目光,似有些窘迫。
周怡哪会相信因他这幅神情就放过他。
想明白了,他身子一直无碍,只是在她探查时,刻意逆转灵力,致使五府灵力缺损,让她误会他身子一直未有痊愈罢了。
虽然能给他这番作为,找一个正当理由。
比如说,是为了让她不逃避,自愿处于台前执手布局。
又比如说,是为了让有正面形象的她,愿意帮扶程临,让大长公主势力更快更好的融入自己势力中。
诸如此类的例子,她可以为他找出诸多。
但实际上,她很清楚,他之所以这般做的一个最大原因,就是想让她担忧。
幼稚!
心底怒骂一声,周怡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,手却蓦地被一有力的大手钳住,半步都动弹不得。
“抱歉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这话听着就好笑,怎么还能不是有意的了?
也是她猪油糊了心,在第一次见到他动手时,竟能听信他话,相信他口中所说,动用少许灵力无有大碍。
在他去往敌人后方后,还满心挂念着他的伤势,此中闲暇时间炼的药,都不知有多少炉。
望着俯视她的幽深眼眸,周怡一时乍起的愤怒蓦地消散,转头避过那让人无法承受的目光。
脑子飞速运转,开口问道:“如今战事已了,接下来要如何走?”
压在头顶的迫切之事,将方有些旖旎的氛围冲散。
晋楚安缓缓放开了握在手心的纤细手腕。
傅易同老牌强权平阳王一脉早有勾结,现时已然退守到其属地,江北地区与衰亡的徐州郡相连的北昌郡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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