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华衣,凝华肤色,面容轮廓深刻,身姿似玉兰风韵婉约、眉眼似秋风清冷勾人。
一个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。
“军营中还有女子吗?”晋楚漪冷着脸问道。
池侯偷瞥一眼神情淡漠的周怡,低低回这临安郡主道:“这位是军中医师管莎管先生,医术超群,所以破了这个先例,一直都是随军作战的。”
大军百万,周怡不知晓此人也实属正常。
一介医师,在局中毫无分量,晋楚安不提也很正常。
唯一不正常的一点,是池侯为什么畏手畏脚的。
周怡同那转眼看向她的女子,对视一眼,两道清冷目光对上,少顷抽离,都毫无表示。
那唤作管莎的女子,甚至未有走过来的想法,回首,似按照她原来计划一般,慢悠悠往东城走去。
池侯见周怡目光一直望着远方,见此状况连忙道:“管先生是忙着去救治伤者,加上在军中待了多年,礼数不熟悉,绝不是有意对王妃失礼的。”
‘一直’‘多年’,无不是在提醒她,她才是后来者是外人。
周怡淡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住处吗?走吧。”
池侯不知她心里是否有留下芥蒂,惊慌不定地看了她两眼,连连点头,不顾礼数,走在她前方为她带路。
不多时来到一所有异于街上所见的精致宅院,池侯才停下脚步,回首躬身道:“王妃好好休息一番,属下还有军事在身,先行告退。”
周怡点了点头,让他离去。
贯喜嬉笑的晋楚漪,脸上一片冷凝,端木梦秋却未有察觉到,同她低声道:“你觉不觉得,方才那位管先生,同周怡好像啊。”
晋楚漪冷冷瞥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哪里像了?你眼睛没事吧?”
端木梦秋偏了偏头,“不像吗?气质样貌明明都像啊……”
呢喃着,又转头问鱼和璧,鱼和璧比她稍敏锐着,明白这话不好回答。
但看她实在疑惑,还是点了点头,低声回:“七分像吧。”
这些话皆被站在前方的周怡听在耳中,晋楚漪瞪了他们两一眼。
走到周怡身边道:“像又怎么了?看她年岁已然双十有几了,哪里有你这般风华正茂?加上成日在男人堆里泡着,谁知道她心思正不正经。”
本意是想安抚周怡,说出口蓦然察觉这话不对劲,又找补道:“呃,不是说她心性有问题,只是能毫不避讳在军中行走,就有些问题了……”
越说越觉得自己嘴笨,脸上是一副生不如死的煎熬表情。
周怡明白她的意思,她是想让自己不要多想,这与她相似常伴晋楚安身边的女子,有什么涵义。
但这很难不让人去联想到‘宛宛类卿’。
周怡眼底没有笑意地笑了笑,轻声道:“先休息吧,明日又要忙碌了。”
说完,撇下他们,往正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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