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平丘县僵持并不明智,出征后再行他法解决也不迟。
他们现在要做的,只是要想办法让崇安国在十日内先行出兵,未必要死守平丘县先行布局。
短短时日一国掌权者变换,便能知晓这必定是一场硬仗,既如此,何必多做无用功,去探明他的想法?
周怡将想法说出,晋楚安摇了摇头,“这位摄政王,知晓东雄国各方割据,朝中三足鼎立之势,拖上一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他,绝不会在此时节出兵。”
周怡也摇了摇头,不认同他的说法,问道:“他可能知晓王爷同皇上的交锋?”
晋楚安皱了皱眉,“便是他能力超群,也不可能将手伸到我凤阿府。”
言罢,见着周怡脸上渐渐浮现的笑意,他恍然明白了。
他同晋楚泽的交锋,绝不会让第三势力知晓,更别说远处千里外的崇安国了。
既如此,他为何不能将削权一事隐下,只显露出败势,并且扰乱局势。
让那位不知还要等多久的掌权者,心觉有可乘之机,出兵攻打,那么,他的机会不就来了吗?
便是尔后那位掌权者知晓了这个信息差,也绝不会轻易撤兵,毕竟,东雄国势乱确是事实。
他不过没有等到最好的时机出手而已,算不得亏损,甚至还会感谢晋楚安还说不定。
两方皆赢,可是万分难求的。
晋楚安摇头笑了笑,“还是王妃心思缜密啊。”
周怡也笑了笑,“我不过随口一说,决策都是王爷做出的。”
恭维一番,晋楚安再度提笔蘸墨,在宣纸上笔走龙飞,“便请旨上京一番吧,京都风貌,我也是许久未见了。”
盘踞一方的骥王请旨上京,不管晋楚泽在看到这份奏折时,是何想法,外界都会觉得,骥王此举是讨好京都的败犬之势。
晋楚泽如何会拒绝同大权在握,有过接触极大概率结盟的骥王接触。难以进入凤阿府的他,得知晋楚安要上京的消息不管是何想法,皆会批准。
而晋楚安只要在一路上,表示出一反平常的崇敬位卑之势,尔后皇室一脉对骥王要动手,或已经下手了的消息,再不用晋楚安费心去散播,就会在各大势力中传开。
“王爷深谋远虑,妾身佩服。”他一句话,周怡便将他所有心理活动联想出,些有真心的称赞道。
晋楚安将好在此停笔,眼带风情瞥了她一眼,“王妃也不遑多让。”
唤来信鸽,将信纸整理好,放飞外空,正事在此告一段落。
晋楚安随即起身,携上周怡道:“走吧王妃,看看折腾到夜半清晨的你,到底捣鼓出了什么玩意。”
周怡没想到,他忙碌这般久,还分得出心思去聆听她屋里动静。
想着那堆处理的不是完全无影无踪的糊糊,和那被她留作纪念的陶盆会被他看见,他免不了又是一阵调笑。
连忙开口另起话题,祈祷能吸引他注意力,让他忘了这件事。
“王爷,为什么蜃珠这般奇物皆有了,王爷还在用书信沟通,不能以什么物品为媒介,以灵力构成文字或声音,达到消息瞬时到达的效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