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惊险!”钟逸喃喃自语,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,接着道:“看来我必须加倍努力修炼先天真气,今日若非关键时刻忆起尚未尝试运用此气,又曾在圣剑门见识过天佛眼的威力,我钟逸恐怕就要栽在南佛手中了。不过,即便今日侥幸取胜,也实属万幸。若南佛不耍巧,而是与我硬碰硬,我的下场恐怕就不妙了。不行,我必须潜心苦练内功,确保下次遭遇南佛时,能有足够的实力应对,否则下次交锋,胜者恐怕就不是我,而是南佛了。这天下五圣人的修为果然非同小可,即便我高估自己,我的修为仍比他逊色两三成,难怪他未曾将我放在眼里,更未料到我会道家先天真气。好!这道家先天真气真是妙不可言,修炼得当不仅能助我一元气功突破天门,更是自我提升的最佳途径,实属难得!”
钟逸心中暗自庆幸,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头金毛狒狒,确认它们已无生命体征后,便飞身跃上悬崖,想探寻南佛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。然而,一无所获。南佛似乎只是在此与四头狒狒猎杀野兽,于悬崖岩腔内修炼,除了些许食物残渣,如谷中的蛇皮和山上的野果核外,别无他物。钟逸并未打算追击南佛,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功力,追击南佛无疑是自不量力,南佛不来找他麻烦已是万幸。即便南佛意外受伤,也绝非易于对付之辈。因此,钟逸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,最好是能尽快打开天门,增强实力,以便南佛再来时,能有足够的实力应对。钟逸心中盘算已定,随即腾空而起,冲出逐渐稀薄的红雾,向那座雪峰飞去。
经过对深谷的探查,钟逸觉得并无太大危险,于是决定返回后,在悬崖下的玉石坪上修炼先天真气。那地方鲜有人迹,即便武功如他,若不仔细寻找,也难以发现他。更何况,那地方与深谷中的红雾相近,一旦红雾上涌,身处其中的人便难以逃生。虽然谷中的蛇虫可能沿悬崖攀爬,但至今未见有蛇爬上来,而那些蛇一旦爬出红雾便似乎力竭,纷纷坠落。钟逸先前所见,便是这些爬出红雾后坠落的蛇虫。
钟逸在玉石坪上修炼,本应无恙,却未料某日下午,正当他修炼至关键时刻,一只雪山上常见的秃鹰飞来,在深谷上空盘旋一阵,发出几声怪叫,并未俯冲下来,却向钟逸所在之处拉了一坨屎,然后飞走。那坨屎正好落在钟逸肩上,而他却因修炼入定,未曾察觉。自此以后,每当钟逸修炼至关键时刻,脑海中便会浮现出那只秃鹰,仿佛它又在拉屎在他身上,而实际上,天空中并无秃鹰,他身上也并无屎迹。起初,钟逸并未在意,但次数多了,他便开始留意此事,心中不禁揣测其中缘由。这一揣测,他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,其中定有他所不知的秘密。
钟逸心中生疑,立即停止修炼,专心研究了三日,却仍无所得,反而觉得若继续下去,对他的修炼将极为不利。他必须查明此事,想办法应对。于是,钟逸暂时放下先天真气的修炼,转而以一元气功调息。刚一入定,他的灵魂便仿佛飘然而起,向西飞去。钟逸心中并不想西去,想留在这里继续修炼,却仿佛身不由己,一直向西飞去。不知飞了多久,他眼前出现了一座寺庙,建在小山之上,将整个小山都占据了,真可谓是寺包山,建筑金碧辉煌,耀眼夺目,钟逸在空中远远便能看见。在寺庙小山下的平坝上,有十多个光头僧人围坐在一起诵经,中间坐着一个年轻儒生,似乎十分面熟。钟逸心中一想,立刻认出那个坐在僧人中间的正是自己,而自己此刻正在驭空飞行,并不在下面。有了这个认识,钟逸的头脑清醒了些,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坐在悬崖下的玉石坪上调息,而不应该在这里,更不应该坐在那些僧人中间。钟逸心中疑惑,想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,但又觉得没有必要。自己正在空中,说明下面被僧人围着的人是假的。至于那些僧人为什么要做一个假的钟逸围在中间诵经,钟逸就没有兴趣去探究了。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已经不少了,不想再多管闲事。这些僧人想围着一个假的钟逸诵经,那就让他们诵去吧,自己回去修炼先天真气才是正事。钟逸正想离开,那些僧人就大声招呼他,请他下去一同游历极乐世界。钟逸看那十多个僧人并未做什么极乐之事,只是坐在那里诵经,便没有兴趣下去,但也没有再想走的意思,停在半空中俯视那些僧人。那些僧人也没有再请他下去,只是将诵经声唱得更加响亮,让钟逸听起来仿佛整个天空都充满了诵经声。钟逸听久了,觉得那些僧人的诵经声十分悦耳,听了便觉得心情舒畅,于是不想再走了,便在空中盘膝坐下,认真聆听那些僧人的诵经声。
然而,事实上,钟逸仍然坐在那座悬崖下的玉石坪上,一动不动,仿佛老僧入定。他所见的僧人诵经之景,也确有其事,但这并非他亲眼所见,而是他的灵魂所见。钟逸并非道人,未曾修炼过灵魂出窍的道门功夫。他此次能够灵魂出窍,并非出于自愿,而是南佛的诡计。南佛被钟逸的先天真气所伤,确实伤及了眼睛,虽未致盲,但一两年内已无法施展天竺绝学天佛眼。更让南佛气愤的是,钟逸三掌击毙了他苦心培养的三头金毛狒狒,断了他修炼天竺佛教神功——天佛九转的机会,使他在下一次五圣较技中失去了对付西商和圣剑的绝对优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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