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，屋外有人敲门，是李向东的声音：“忘拿游泳裤。” 游泳裤？</p>
门口黑鬼唐的小弟就是一愣。</p>
砰！</p>
李向东踹开大门，直扑黑鬼唐。</p>
戚京生和郭学军也各有目标，分别找上黑鬼唐的两名手下。</p>
砰砰砰！</p>
随着几声枪响，以及郭学军的匕首划过，黑鬼唐以及他的手下，生命走到尽头。</p>
看着用匕首划断其中一人脚脖、正盯着自己的郭学军，良仔终于明悟。</p>
三个人不是他瞧不起的北面可怜虫，而是潜隐山林、随时能爆发的猛虎。</p>
嗯嗯嗯！</p>
他快速摇头，示意三人拿掉口中的破布。</p>
兔起鹘落，眨眼间黑鬼唐他们死掉，瘸腿吴吓得脸色惨白。</p>
“我什么都没看到，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</p>
他转身往屋外跑：“我去游泳。”</p>
游你老母的！</p>
良仔拎起铁管，狠狠砸倒瘸腿吴。</p>
线人？</p>
黄竹坑警校？和自己无缘！</p>
他挥起铁管。</p>
……</p>
四个人带着枪走离开，不再是租，省下一笔钱。</p>
西贡区清水湾的旧屋邨，多了烧成灰烬的废墟。</p>
当晚良仔没找高志文，甚至连着几天都没联系他，直到四天后，才来何文田他的住所。</p>
“文哥！”</p>
他心悦诚服：“你说得对！”</p>
“嗯？”</p>
“待之以诚，生死患难！”</p>
良仔拽句词儿，有感而发：“我和那三个北面来的，真正成了好朋友。”</p>
“良仔你看重的朋友，有空安排我见见？”</p>
高志文试探。</p>
“没问题！”</p>
良仔毫不犹豫：“改天来个偶遇吧。”</p>
高志文懂了。</p>
良仔十之八九沾过血，他不可能再做线人。</p>
退路已断。</p>
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</p>
他问良仔。</p>
“扬名立万啊！”</p>
良仔挑挑眉：“文哥你介绍来的杨老板，就是我们的机会。”</p>
话里蕴含深意。</p>
买枪发生变故，他重新审视自己，和李向东等人相比，差得不是一点两点。</p>
有些想不透彻的问题，借助‘我的一个朋友’，问李向东和戚京生，良仔有了新的认知。</p>
他的文哥没有想象中那么文弱，毡布下伏击连浩东，应该另有蹊跷。</p>
还有龙群旅馆引程光耀上钩，以及雷美珍的反渗透，有太多太多疑点。</p>
他以前没仔细想，现在李向东、戚京生以旁观者的身份推演，有了其他的可能。</p>
两人也对高志文感兴趣，提到杨老板，就是看彼此是否有诚意合作。</p>
“没错！”</p>
高志文没有隐瞒，斜睨良仔：“你们要做吗？”</p>
他做过的那些事情，瞒得过程光耀、廖志宗等人，是因为他们不可能随时在他身边观察。</p>
良仔几乎全程参与，但脑力不行。</p>
现在这样试探，说明他借助过外力，应该和李向东等人有关。</p>
欠缺人手，计划做得粗糙，高志文不认为秘密能永远隐藏。</p>
李向东他们猜出来更好，大家有相见的基础。</p>
所以他很坦诚。</p>
“做！”</p>
良仔大喜。</p>
高志文越厉害，他就越安全。</p>
“不过……”</p>
话锋一转，良仔提出要求。</p>
准确来讲，是李向东、戚京生他们要良仔转述。</p>
想替杨老板挣回脸面，高志文是必不可少的一环。</p>
